“这……”冯玉一时竟被桑维翰问住,他总不能说是天子让他这么做的吧!
石重贵轻咳了数声,道:“鲁国公冯爱卿,你意下如何?”
幸亏本日在场的官员不过七八名,要守住这奥妙不难。
李崧暗自道:“本来没有半点实际的证据,那你如何就敢依此指责朝中的大臣。莫非你不晓得现在大晋正在风雨缥缈当中吗?此事如果透暴露去,可就不是桑维翰一小我的事,不知多少大臣会是以身首两处,也不知多少藩镇会背晋而反。这饭桶究竟想过结果没有?”
“不是你还会有谁?”冯玉怒道,“你心胸夙怨,痛恨皇上不能让你一手遮天,竟然出此违逆之举,暗谴宫女投毒暗害皇上,又蓄意新立幼主,企图仰仗从龙之功,把持朝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不快快认罪,圣上或许还会念及你当年建国之功,从轻发落,如若仍旧切词抵赖,你觉得能瞒得过圣上重瞳亲照,昭昭日月么?”
想了想,冯玉道:“陛下高屋建瓴、远见高见,实非做臣子的所能及。此事不提,但是桑维翰力劝太后立储,实在是大逆不道,企图不诡,不成不严加措置,以儆效尤!”
遥指着石重贵,桑维翰大声道:“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帝王,却发挥这般的手腕,设下骗局谗谄本身的大臣,天下另有如许的天子么……”
好家伙,这只老狐狸筹算一点任务也不背。
桑维翰嘲笑数声,长跪于地,叩首道:“陛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老臣性命,只需一道圣旨,一壶毒酒足矣,老臣毫不会有半句牢骚。何必用此等伎俩诬告于老臣?老臣不平,老臣死不瞑目!
桑维翰一呆,投毒弑君?这事情他也只是暗里地想一想,底子没有奉告其别人,冯玉是如何晓得的?李太后固然承诺为石重睿置师,但还没有告诸朝堂,公布天下,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投毒弑君。
正闭目自观的冯道缓缓展开眼睛,看了看冯玉,又看了看桑维翰,心知此事他躲也躲不畴昔,天子清楚是发明冯玉斗不过桑维翰,要拉他出来帮手做法。
“大胆老匹夫,你这是在谩骂我大晋灭国吗?”冯玉大喝道,“投毒弑君之事,你是如何绸缪的,又有哪些翅膀,还不照实招来?”
想到这里,李崧奏道:“投毒弑君之罪不成轻拟,即便是承平乱世,也不免引发朝堂一片震惊,现在大晋禁不起这般折腾。请陛下务必慎重!”
“开口!”冯玉跳将出来,大声喝道,“你这老贼,竟然敢直斥圣上,你眼中另有君臣父子吗?哦,对,你这老匹夫,枉披了一张人皮,投毒弑君之事你都做得出来,心中还那里有甚么君臣礼义?竟然还敢强辞抵赖,倒打一耙,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你不顾朝廷脸面,圣上还要呢!亏先帝还曾夸你贤能,真不知你的贤能现在去了那里?”
陛下如果不信老臣,可斩下老臣这项上首级,悬于北门之上,将老臣之骨灰,撒于北门以外,且看中原万里大好江山,何时落入鞑靼之手!到时,老臣的残魂或许还能缠住一两名契丹鞑虏!”
桑维翰听到不再究查投毒弑君之罪,心中一样一轻,只要此罪不被落实,起码桑家不会被百口抄斩、连累九族。
不对,莫非是……桑维翰心中一寒,投毒弑君可不是件小事,那是要连累九族的,此事不能不辩明。
“冯玉,你休要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老臣几时投过毒弑过君?老臣一心为国,有怎会做出这等事来?你这般诬告大臣,又该当何罪?”桑维翰严词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