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得令!”
杜重威呆立半晌,方才叹道:“看来那三万精兵毕竟是瞒不住人,老夫还筹算当作奇兵,打耶律德光一个措手不及,你既然晓得了,耶律德光估计也不会不知,必有防备。”
“李守贞将军!”杜重威又望向李守贞,“这大营便交给你了,请李帅带领本部三万兵马,务必抵挡住萧禹部五万精骑的打击,庇护住雄师的后路。”
“不,耶律德光的算盘打得很准,他没有失算!”李守贞长叹一声,道,“耶律德光不愧是一代雄主,他算死了你我。我们别无他路。”
“末将服从!”
“李风云李将军!”杜重威再次喝道。
“末将得令!”众将齐声答道。
杜重威转头又道:“安审琦,宋彦筠,王饶……等各位将军,请后日凌晨四更前,请带领本部兵马,布阵于河滩之上,随本帅一鼓作气,拿下契丹大营,活捉敌酋耶律德光!我大晋的存亡,三十万雄师的存亡,全系于此战,系于诸位将军身上。万望众位以国度为重,以三十万将士为重,精诚连合,奋勇杀敌!”
帐中诸将的目光紧盯着杜重威,神采各别。
“末将得令!”
如果胜了,环境又会好到那里去?
“薛怀让将军听令!”
以是,这仗打不得,耶律德光也算定,你我必然不会打这一仗。
说到底,气力,才是你我安生立命的底子。有了它,甚么都有能够获得,今后你我平分天下,也不是不成能的;没了它,甚么都没了,统统都无从谈起。”
“这话如何说?”杜重威挑眉问道。
如果我军真的全军杀向滹沱河对岸,环境会是如何?
杜重威缓慢地在帅帐内走来走去,双眼通红。
而你我,这一场恶战打下来,气力还能剩下多少?还拿甚么去对抗石重贵?到时,石重贵声望必然大涨,又有天子之名,一个有为明君的名头是逃不掉的。那些本就蛇鼠两端的诸侯恐怕都会倒向他那一边。
李守贞答道:“如果早些个十年,你我说不定一骨脑杀向了滹沱河对岸,但是现在不成,现在你我顾忌的事情太多,设法也太多,不是吗?
“另有奸计还谈不上!”李守贞摇点头,“契丹人能调出多少兵马来,你我数着指头也能算得出来,任何战略都是以气力为根本的,没有呼应的气力,所谓的奇策都不过是一句笑话。
“赌?赌甚么?”杜重威双目炯炯,紧盯着李守贞。
而你我,就算投降了耶律德光,气力却涓滴未损,如若联手,仍旧能重创耶律德光。耶律德光也明白这一点,以是,他不敢对你我如何样。
“末将在!”
这与败北被耶律德光擒拿住,又有何辨别?
杜重威呵呵嘲笑数声,道:“恐怕耶律德光失算了!”
注1:此王清并非药王谷的长老王清,汗青上实在存在,又一个同名的人,同名的人真多。
以是,他在等。
既然你我不肯打这一仗,那就只要一条路可走。”
最好的成果,是你我老诚恳实奉诏入京,拜一个徒有浮名的太师、太傅之类的浮名,再封上一个王,圈养起来,只等你我老死罢了。
只要你我稍有异动,石重贵必然会下旨,命河东的刘知远挥师剿除你我,归正天上的飞鸟已经没了,山中野兔也射得差未几了,韩信都可杀得,更何况你我?
李守贞皱了皱眉毛,答道:“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我承认,我的确对你有芥蒂之心,但是老杜你,对我又何尝没有防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