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该该忧愁这些事情,只需真相以告,让各位王爷明白是何人所为,只怕对于剿除义兵余孽之事他们会更加主动。同时陛下灭匪之时,多调派一些不得志的将领和文官拉拢民气,借此均衡朝堂,岂不是一举多得。”宫茗秀淡然的摇着扇子,嘴里却算计着天下。
“朕不甚太懂,卿当细细道来。”
天子翻了个白眼,无法的问到:“谁奉告你的?让他来讲,你下去吧。”陈姓官员用袖子擦着虚汗,忙忙点头,待叩首高呼陛下圣明后,便赶紧出殿找人。天子淡然的谛视着他拜别,淡淡说道:“这等酒囊饭袋办事不敷,竟然连事情的后果结果都没弄明白就上来捞功绩,真当朕是傻子吗,吏部尚书安在。”
“哼!还不快速速讲完。”听得御台上重重的声音,跪在大殿中心两排文武官员之间的陈姓官员忍着惊栗口中颤颤的说道:“臣,臣酌情上奏。”待清算一下思路后,方才开口:“自陛下诏令下达,各地藩王皆遣世子入京,乃是沐浴皇恩之举。然,有患匪不思皇恩之浩大,竟于各地世子进京之路,行,大逆之举。我朝名曰大恒,乃是太祖定名,传至目前,及至三代,陛下新朝。太祖分封六王,乃,陛下六亲也。为,镇南王,御北王,复兴王,东齐王,西乐王,安宁王,时称,南王,北王,兴王,齐王,乐王,宁王,乃我朝六王爷也,陛下叔伯也。此六王,各有藩地,各有私朝,备有傅相,自具文武官员,为,天子御守国门......”
“那削藩呢?”
“退朝。”司礼寺人尖细的嗓声响彻全部紫禁城。
“出去!朕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打搅朕!”
天子如有所思,回问到:“朕本来是筹算以藩王世子作为人质,慢慢让六位藩王自行让出权力,现在进京的世子死的死伤的伤,我那些叔伯只怕要和朕闹翻脸了,如何安抚他们呢?”
“臣,吏部尚书何文载,恭听圣言。”
“吏部乃是主管文官升迁,竟然让此等人混出去,朕心甚忧。卿当罚俸一月,躬自省之。”
宫茗秀闻言,轻笑:“看来陛下是想重启御衣卫了。”天子也是感慨万分:“御衣卫本是太祖所创,亲赐御衣以示恩宠。御衣卫创建的目标也就是为了对于那些义兵余孽,毕竟当时我朝方才创建,根底不稳,以是太祖便遴选军中精锐组建一支直属于天子的亲卫,只听天子一人的号令,能够随便抓捕审判任何人,权势之大骇人听闻。只不过跟着太祖故去,父皇即位后,迫于朝野表里压力,只得收减御衣卫权力,乃至御衣卫沦落到京师四十八卫之末,连附属于御马监的腾镶卫都不如。”
宫茗秀用白玉般的芊芊素手拂去落在椅子上的茶盅碎渣,舒畅的坐下,方才渐渐说道:“义兵余孽乃是我朝大患,但是他们一向埋没在江湖当中,与朝廷暗中作对,现在他们袭杀进京的王府世子,明显是粉碎陛下的削藩大计,固然胜利了但是也透露了他们,只要一旦锁定他们的行迹便能够晓得他们的身份,届时朝廷雄师开到,毁灭只在反掌之间。”
“陛下恕罪,臣有话当讲,此人,姓陈,名盛和,乃是客岁金科榜眼,是先帝亲测其才,御笔亲封为才子。陛下幼年,自是不知先帝取才之企图。如果陛下还是以为吏部取才有误,臣自当认罚。”
宫茗秀轻摇折扇,绝艳的脸上暴露妖异的笑容:“我猜,这个铁汉歆,必然是个风趣的人呢。”
“砰!”明诚殿中高高的台阶上,穿戴金龙戏珠袍的天子陛下再次把手拍在御前桌子上,声声气愤的呼喝:“反了!真是反了!大胆贼子竟敢行刺各地王府世子!张正翰,你奉告朕,莫不是各地官员玩忽职守导致贼寇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