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吕毅又是一拍桌案。
梁萧不假思考道:“长辈有天子恩准,能够随便买卖燕州地盘。骠骑将军就算是北境元帅,也无权过问长辈的私事吧?”
吕毅朝吕长河使了个眼色,吕长河会心,走到门口,确认独孤云城已经走远。
梁萧的一席话,听得世人目瞪口呆,独孤云城更是面露杀意。
支属?
而坐在吕毅左边的中年参军,则是卓子房的宗子,平虏将军卓武略。
无法之下,卓武略扭头看向吕毅,苦笑道:“元帅,安国侯年青气盛,言语不免有些冲撞,您……”
这么说来,他确切没有逼迫百姓……
“卓参军,你和他素昧平生,何必替他说好话?”
“本帅原觉得你能有《满江红》,‘一寸赤忱图报国’,‘一将功成万骨枯’,和那四句读书人的圣言,定然是个为民投机的好官。想不到你衣锦回籍不思回报故乡,反倒是干起了世家门阀地盘兼并的活动!”
吕毅这才回过神来,想起闲事,绷起脸来,沉声道:“梁萧,本帅问你,你一来燕州就兼并了五十万亩薄田,是甚么意义?”
头一回见到梁萧本人,公然眼睛和身形类似,吕毅的心猛地一颤。
他看出吕毅有些不对劲了。
“元帅息怒!”卓武略赶紧出声要求。
剑琴晚、陈少陵、卓武略差点堵塞。
“本侯但是传闻,蛮荒入侵之时,你独孤云城只敢待在燕州城内发起投降,割地赔款。北境的将士都筹办与蛮荒决斗了,你还在发起拿款项牛羊与蛮荒媾和!”
梁萧神采一变,严厉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支属,不能分开!”
梁萧眼神一凛,指着独孤云城道:“本侯是骠骑将军的长辈,听他怒斥几句还行,但也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一脚的,明白么?”
众将士听着吕毅的怒斥,越听越不对劲。
梁萧考虑到他的小霜子和凝霜公主,又想起昔日与吕毅并肩作战的交谊,毕竟还是忍了下来。
其他众将眉头一皱,盯着梁萧。
独孤云城终究开口了,又盯着梁萧,冷声道:“梁萧,你好歹也是将门以后,现在就仗着陛下恩宠,就开端不知天高地厚了?有恃无恐,不恰是奸贼佞臣的风格?”
“梁萧!”吕毅终究出声了,“你才不到弱冠之年,尚且如此放肆放肆,等朝中老臣百年以后,另有谁能制得住你!”
“将军,该办闲事了。”那名青年监军浅笑提示道。
但他现在又狠狠获咎元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