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军,我等乃至来不及一睹尊容,已是天人永隔……”
“只怪我才气有限,未能接过天将军的担子……”
望着北方,吕长河内心彷徨。
“这浊酒一壶,敬天将军成神!”
“早在出征之前,我们便已相互说好,不管是谁阵亡,当场火化,将骨灰送回故乡。衣冠留在燕州,陪葬天将军,保卫燕州大地!”
世人大喜,纷繁看向吕长河。
吕长河慷慨陈词,几近在同一时候,身后的白袍兵纷繁诵念,哀思欲绝。
话音刚落,四周军民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世人单膝跪地,慷慨宣誓,声泪俱下。
“吕将军?”洛倾雪惊声道。
人群当即让出一条大道,吕长河骑马小跑出人群以后,便已顾不上都城端方,纵马在官道上奔驰。
在吕长河的带领下,七百白袍兵连续进入天将军庙祭拜。
保护们看到吕长河,吃了一惊,纷繁朝他施礼,车队也停了下来。
“吕将军是如何了?”
“莫非又是天将军显灵了?”
七百人,无声落泪!
“天将军!”
“户部?”
还是不要让女孩子们一起担忧比较好,文官个人,由他来斗。
白袍兵祭拜结束以后,神威府的大门终究缓缓开启,由羽林军帮手安排骨灰的存放。
为了抵抗蛮荒入侵,作为精锐的他们,跟从天将军冲锋陷阵,与蛮荒铁骑停止一次又一次艰苦卓绝的苦战。
一将功成万骨枯!
就连梁萧也是眼睛微红,感慨万分。
白袍兵和军民们面面相觑,俄然有人恍然大悟。
江山无恙,豪杰已远!
“天将军已经成神,但我大乾国军魂,就此传承不朽!”
梁府的车队正在官道上赶路,火线俄然传来一声呼喊:“留步!”
吕长河领着白袍兵走了出来,世人的精力有些恍忽。
“我等七千白袍兵,自问无愧大乾军民!独一忸捏的,便是没能救出天将军……”
彼时,他与这群白袍兵素昧平生,不过是向太守发起点起一支精锐奇袭蛮荒铁骑。
此时吕长河仍旧没法从哀痛中回过神来,已然听不进百姓的掌声与奖饰。
此时现在,没有人比他们更能体味这句诗的意境!
七百白袍兵,亲身护送同袍的骨灰,从燕州一起回到都城!
为大乾国窜改乾坤的天将军,也壮烈成仁,骸骨无存……
百姓们哭得不能自已。
马车里的梁萧和洛倾雪,迷惑的拉开帘子一看。
洛倾雪、月怜、甄宓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大乾国军队里,白袍兵支出了最为惨烈的代价!
面对凶神恶煞的蛮荒铁骑,燕州守军无人不感到惊骇。
吕长河仍不甘心,回身跑回人群,跨上战马,朝人群摆了摆手:“请让一让!”
“既然天将军已在都城立庙成神,我等叨教过陛下与阵亡同袍的家眷,决定将大师的骨灰安设在神威府,配享天将军!”
“你……”
“我们归去吧。”梁萧轻声道。
“是白袍兵的骨灰,难怪吕将军他们返来得这么晚!”
吕长河翻开一壶酒,沥在地板上,望着天将军像,潸然泪下。
七百白袍兵,推着马车,在世人的泪光中,进入了神威府。
“蛮荒再敢犯境,我等仍然要搏命一战,毫不姑息!”
吕长河身后的白袍兵队长们,也含泪翻开酒壶,敬天将军,泣不成声。
“传闻陛下已经承诺重赏白袍兵,阵亡将士的家人也能获得抚恤金,今后由户部照顾,衣食无忧!”
四人回身就走。
梁萧已经上了马车,车队也走远了。
不管如何,身为甲士,都应当保家卫国,抖擞起来!
本来兴高采烈的人们,无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