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比及杜逸走到前门,就遇见一个神采孔殷火燎的丫环跑了过来,“老爷,柳大人来了。”
“杜兄,本是看在同亲同科的交谊上,我才来此,没想到你还暗中坦白。你应当晓得治下出了命案,这一点考课上是不管如何也改不了的。”
穿过迂回蜿蜒的天井,看着四周的新奇风景,柳溪叹道:“杜兄在这商鸣过的还真是舒坦啊。不像柳某,虽是在都城,但是却事事不由己,就连住处也不过是一家十多口挤在一个小宅子里。”
柳溪慢条斯理的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这酒放在三年前,天然是一等一的好酒。只是现在都城内酒家多会制白酒,这茅台固然正宗却也算不得贵重了。前些日子,太白楼又出了两种新酒,一名威士忌,一名白兰地。本官虽有幸喝过威士忌,却无缘咀嚼白兰地啊。都城米贵,这酒也贵啊。”
“柳某在路上算不上车马劳累,反倒是在你这商鸣城外担搁了很多时候。不知杜兄为何要严加盘问这收支职员?这城内究竟产生了甚么事?这些,杜兄你可没在信上与我说过一句啊。”
“想他也不敢。”杜逸眉头一扬说道,“此时都将近到戌时,都城离商鸣不到一天摆布的路程,按理说最迟下午应当就到了啊。”
“山野小民,还不知能不能入了大人的法眼。”杜逸媚笑这举起酒杯说道,“来,这杯酒是为了大人拂尘洗尘。大人一起车马劳累辛苦了。”
“尊卑有序,大人既是杜某上官,天然是以大人相称,怎可坏了端方。”杜逸笑道。
“下官晓得大人是爱酒之人,天然是为此筹办了些礼品。例外,另有十瓶茅台酒放在大人客房内,大人早晨归去不凡再细细品之。”杜逸说道。
柳溪将酒杯摁在桌上,语气严厉的说道。
“杜兄。”柳溪面带浅笑对着来人拱了动手,算是回礼,不过脚下倒是未动一步。
只是此时已月上梢头,仍不见那么大老爷的身影。
是以杜逸才会在千方百计的将这柳溪请到本身府上,好好接待一番,希冀对方能在接下来的考课评价中能够暗中帮本身一把。
随后又说道,“算了,我还是去内里看看。”
“大人,这瓶就是白兰地。”杜逸说道,“下官有幸曾买到一瓶,如此贵重的酒给下官喝也是华侈,还是赠与大人细细咀嚼吧。”
杜逸本来惶恐的面色听到此话后反倒是暴露高兴之色,表示一旁的侍女又从拿了一瓶酒出来。
现在三年一度的考课又要到,作为商鸣知县的杜逸天然是要在这上面花一花心机。而当今的吏部右尚书柳溪,刚巧是本身同亲,又是当年同科进士。如此良机,天然要好好操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