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很惨,惨到裤衩都快没的穿了。
李治不筹办跟长孙无忌他们扯皮,他不问长孙无忌也不问褚遂良,他直接问御史大夫宇文节。
百官由高至低顺次退出,到了宫门外,再各自返回本身的衙门公厅办事。而三省的长官、另有加同中书门下同三品,加插手政事、参与朝政的一众大臣则留了下来。
明天中书省的中书舍人也留了下来,门下省的几位散骑常侍也留了下来,别的御史台的几位监察御史、大理寺卿也都被留下来。
因刘洎与褚遂良反面,遂遭到褚遂良的诬告,被李世民赐死。
庞大的长城安北部,皇宫金殿之上。
出声的是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李义府,此人一开口,长孙无忌就不由的皱眉,还觉得天子真那么漂亮,本来不过是让亲信出面罢了。
明天,李义府在这个时候把刘洎冤案翻出来,要为刘洎昭雪,企图很较着,刘洎案如果昭雪了,那褚遂良天然就是有罪的。
昨日蓝溪之乱,褚遂良做为在朝事笔的轮值宰相,他的临机处断不但没有把事情措置好,反而惹出更大的乱子。往轻了说这是渎职,往重了说,可就有谋乱之嫌。
李义府这个时候站出来,当然不是为褚遂良讨情的,他是来落井下石的。李义府站出来进奏,倒没有说褚遂良在明天的渎职表示,毕竟这个事情天子已经做告终论了。
“陛下。”
李治不睬会长孙无忌的话头,而是转移话题问,“刘洎子孙多少,现在安在,担负何职,月供多少?”
现在就看这些元老派们的反应了,保还是不保,如果力保,那么天子和李绩等又会如何应对。
李治目光扫过褚遂良,这个老匹夫还真是狠心,竟然私调兵马还命令格杀勿论,好大的胆量。
李治早就看褚遂良不扎眼了,即位之初就曾经贬过褚遂良一次,不过那次长孙无忌很快又劝他把褚遂良召返来了。
褚遂良站在那边一言不发。
李义府现在为吏部尚书还拜宰相,但他实在一向是天子的亲信,暮年是东宫属官。
可这一次,李治已经有底气不向长孙让步。
“宇文相国,御史台弹劾褚相渎职,可有根据?”
宇文节起家回道,“褚遂良身为中书令,昨日在朝事笔留堂,可面对蓝田凸起之事,不但没有稳妥措置,反而不问详细就私调兵马,还下达杀无赦之令,这岂是宰相之行事?臣以为褚遂良老迈昏庸,不堪宰相之重担,当治其渎职之罪。”
在贞观年间的立储之争时,刘洎一开端是支撑魏王李泰的,厥后李治成了太子,太宗东征时特令刘洎帮手太子李治在洛阳监国,并兼任太子左庶子。
李治实在很讨厌早朝,每天早朝,每天数百官员天不亮的就赶来参朝,可实际上这么多人又真能谈甚么朝政大事呢。大唐自太宗起时,真正的朝堂大事,国度政务都还是在政事堂里决定。
朝会按部就班的停止着。
他向天子奏报说褚遂良奸邪,当年构陷刘洎。刘洎是谁呢,刘洎是李义府之前的恩主,是世家南阳刘氏出身,隋末时做过萧铣政权的黄门侍郎,降唐后历任南康州都督府长史、给事中、治书侍御史、尚书右丞、黄门侍郎、侍中,封清苑县男,官至宰相,以切谏著称,他的曾祖还曾是南梁都官尚书。
李义府岂会不知天子的企图,当下当即上奏说刘洎被赐身后,褚遂良还不放过刘洎子孙,刘洎家属式微,到现在死的灭亡的亡,诸儿子中只剩下了一个刘弘业,当年好歹也是担负过中书舍人的才子,现在却在南阳故乡做一农夫,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