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叹口气道,“本年东征高句丽,兵马变更七个军,足十余万府兵。军费开支庞大,岂料恰好又赶上十年一遇的关陇山南大旱,今夏的租税必定要大减,朝廷也是捉襟见肘啊。”
乃至一贯爱干净的天子,竟然还亲身拿着一筐太仆寺送来的干马粪揉捏碎以后,一点点的摔到缸里。
“明天又长高了一点,新增了一片叶子。”李治看着这株越来越翠绿越来越拙壮的玉米苗,很欢畅的道。
他继位也有五年,这五年没有甚么大的天灾和战事,政策持续贞观轨制,稳定生长,到现在也不过三百八十万户,两千二百万人丁。
武氏挺着个肚子,手里却也拿着一个水壶在边上,“陛下觉得,这两株玉米真能收一斤多玉米粒?”
如许的缸摆在皇家大内,和周边格格不入。
七个玉米种,才都交到了李逍手里,除了被李逍已经种掉的二百颗种子,还剩下了约莫四千颗,这点种子能种约莫一亩多点地。这还是精种,如果直接种,必定还种不到一亩地。
公廨钱的利钱都是月息五分,年息那是靠近百分百。如果朝廷借上一大笔钱,那利钱但是很沉重的。
一众官吏也都由吏部遴派到位,一百个农夫也都拔过来了。
“这些是昆仑奴!”司农卿有些对劲的对李逍说道。长安城里有很多昆仑奴,这些昆仑奴以力量大、温驯听话而闻名,长安贵族争相以有昆仑奴为车夫马夫而对劲。
因为砍了一个想偷玉米种的人,司农寺卿大怒,亲身赶到蓝溪观察,然后发一通怒,把剩下的九十九个农夫全给撤了,贬他们去给辽东军运粮,他新调了一百农夫过来。
“陛下莫忘了,那李逍但是个农家出身的地主,论种田,陛下必定不如他的。”
等人到了,李逍雷的不轻。
有一个农夫就是因为想要带两颗玉米种子出去卖,成果被查获,直接就被府兵给一刀砍成了两段,都没颠末审判,杀无赦。
比拟起隋朝鼎盛之时,不过三分之一罢了。
“如果朝廷也发行债券,向天下的富商官僚贵族们筹集钱款,朕感觉是个不错的体例。这债券是告贷而不是分摊,有借有还嘛。朝廷现在缺钱,但今后不足时能够还。”
比如加点战役税,要求富户们捐款。
蓝溪和沙苑各派驻了一团二百府兵驻守,而北苑更是直接由禁卫羽林军卖力。
“陛下对这债券挺有兴趣啊?”武氏问。那天天子从蓝溪返来,对她说了一大通债券的奇异之处。
一颗玉米种子,传闻都已经炒到了十贯铜钱的天价,一粒种子一万文钱,听着李逍都赞叹不已。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以往朝廷没钱,普通环境下都是加派,向百姓加征,向富户们分摊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