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环顾四周,跪着的面如死灰的百姓,比比皆是。
李长安拿出了戊戌公给他的文宝贝策,反而顶着可骇的三品威压,一步一步,艰巨地向前走去,
他在都城自夸一流。
这明显是三品大儒才气做到的事!
封不疑看着李长安的目光里,不知不觉带上了一抹他本身都没有发觉的畏敬。
要不然,那两位略微放松一点,李长安的屠刀就要落下了。
案子已经告终,他也该回都城去了。
直面三品大儒的压抑,不是谁都能挺直腰板的。
只要把命保住,统统都好说。
“因为绝对力量始终都在。”
统统人的脸上,都暴露了由衷的笑意。
乃至能够用大逆不道来描述。
“有没有感受那里不对劲?”
他如何敢!?
任那李长安再如何闹腾,他们的命都保住了。
青紫色的气运,簌簌而落。
高空上呈现了一股厚重如山脉的青紫色气运,应和着李长安的诗句,在鹅毛大雪中,好似九天银河般垂落。
县衙内,统统人都呆立原地,看着六合异象,再看向李长安,心潮彭湃。
他拿着文宝贝策,抵当三品威压,重重往前走了一步。
“霹雷隆……”
李长安……竟,竟然哄动了六合气运!
“咔嚓!”
清脆的声音,竟然哄动了整片泽乌县的天空。
秦镇梁身上的气味越来越伤害,好似即将伸开獠牙的可骇凶兽,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三!”
“轰嚓!”
“霹雷隆……”
李长安终究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更加弘大,
一向埋没在虚空中的安世堂,仿佛发觉了甚么,统统重视力全都放在了李长安身上。
“明天气候不太好,会不会是要下雨的原因?”
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压抑到让人几欲崩溃。
“我等拜谢连大人秉公断案。”
“不敷以熄肝火,不敷以布衣愤。”
全部大晋,当属独一份。
这个疯子!
以戋戋七品武道之躯,敢与三品大儒正面相抗。
令出必行。
一旦生长起来,必是嵩岳大敌!
秦镇梁把目光转向站在人群中的李长安,面色严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直接冲向李长安,
有了此等存在过来坐镇,不管是大理寺左少卿,还是那位三品大儒,或多或少都会给面子。
“李长安……立即遣散百姓,不然……这些百姓,将因你而死!”
“霹雷!”
看着渐渐走向县衙的李长安。
再看县衙内,那十四个牲口,恨不得弹冠相庆。
“此刀斩命数,你……还要挡吗?”
这,这是……!?
国子监祭酒,当真是清贵到了极致的大人物。
他晓得,现在最好让大师散开,不然很轻易会遭至三品大儒的铁血弹压。
此时的他好似六合中间,即便是三品大儒,都在他面前,黯然失容。
一股没由来的心慌,囊括心头。
“向大人,恭喜,恭喜啊……”单衍文拍了拍向宏轲的肩膀,笑着说道。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决不能再让李长安往前踏上一步,定要破了他的意志,让他一辈子止步不前。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当真是险死还生,劫后余生。
青紫气运一半被识海吞噬,另一半则会聚在李长安手中的横岳刀上。
这一刻,六合皆惊。
当真不晓得死字如何写吗?
而在县衙外,跪满了百姓。
……
“多谢向大人,多谢单大人……”
“和三品大儒正面对抗……他不要命了吗!?”
高空的乌云之上,闷雷滚滚,囊括八方。
天空变得灰蒙蒙的,不知从那边而来的乌云,横亘在六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