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不得了啊。”老李来回踱步,“天底下真有这类妖孽人物吗?”
捧着何昌文递过来的纸片,仿佛捧着希世珍宝,“这是哪位大师所书?老何你可必然要替我举荐一二。”
过了好半晌,老李才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谁写的啊?”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氛围刹时凝重起来。
何昌文好整以暇地坐上椅子,“有些人前次把王大师的字当作宝贝,我只看了两眼就收起来了……”
小王看了看桌上的纸片,又看向文箓上的《上邪·赠知音》,“我明天不太想用饭。”
“书法开宗立派!”
“着甚么急?”何昌文表示老李稍安勿躁,“老杨,小王呢?”
“真如果太白所写的话……老何你晓得这意味着甚么吗?”
“就连男女之情的诗文,都能写出这般气相,你们谁见过?”
何昌文没好气道,“你当太白是傻子吗?这类废弛名誉的事,脑筋有病的人都做不出来。”
老何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年事了,如何还跟个孩子似的?”
“这太白不会真是先圣转世吧?”老杨忍不住开口道。
“你可得谨慎点,如果弄坏了我非跟你断交。”
“一年内三次登顶文圣榜,便可开启传说中的诸圣宝库……那但是让绝大部分文宗都可望不成即的存在!”
老李刚想说些甚么,就被何昌文的声音打断,
很久,一道身影大步走进房间,“老何,老李,你们在干甚么呢?”
“太白诗才在平辈当中独树一帜,如果连书法都有这番境地,何愁文宗不成!?”老李像是在说甚么怪物,语气里尽是惶恐之色。
何昌文长叹一声,兴趣缺缺道,“去用饭吧,文盛斋……老李宴客。”
“以戋戋书院学徒身份,引来数十位文宗针对禁止!”
“爹,那是我的……”何婉茹想要庇护太白的这幅字。
“那老杨和小王呢?”
何昌文满脸堆笑道,“好像放心,这幅字谁也夺不走,我只是拿去给那帮家伙长长眼,很快就带返来。”
“他不说还是男女之情吗?没事看这个干甚么?”老李理所当然道。
“老何,老李,老杨,你们干甚么呢?”
老李那里还不晓得何昌文的设法?哭笑不得地给何昌文倒了杯茶,“
“三月,太白恐怕要登顶了!挡不住了……”
老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书法一道底子做不了假,除了长年累月搁笔不辍,没有第二条路能够走。”
说完,何昌文谨慎翼翼把手掌大小的纸片收好,随后急仓促分开了何府。
“大晋文宗数十位,长年不脱手,醉心于诸圣典范。”
“绝对大师级行书,并且和现在的行书流派都不一样,模糊有开宗立派的气相啊!”老李严峻地咽了咽喉咙。
“孔圣都说了,人间无人可转世。”何昌文道。
“我也是,没甚么胃口。”老杨摇点头,旋即感慨道,“真不给人活路啊。”
“老何,你说会不会是太白请某位大师代笔?”
旋即老李仿佛反应了过来,不成思议地看向何昌文,“老何,你可别吓我……”
“为甚么是我?”老李问。
说着,没有再应战老李的耐烦,从怀中缓缓取出那张巴掌大小的纸片,不忘叮咛道,
何昌文收好纸片,“再看这行书,从未见过有谁敢用如许的笔法,却恰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同一个字都写出了分歧的神韵。”
被唤作老李的中年男人惊奇扭头,“老何你脖子如何了?落枕了?”
“传闻他还只是一个书院学徒,诗文惊才绝艳,现在就连书法都一骑绝尘,乃至有开宗立派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