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翼向来是谨慎谨慎的,要不然也不会到县城第一天就做了把割鹿刀带在身上,很快他就发明跟在身后的高学证,不过也没理他,径直走向村口,然后就站在那边等牛老的车。
实在他们看穆云翼挣钱眼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畴昔就大伙在一起算过,穆云翼一天起码得拿返来一百文钱,才够他们现在的花消,现在得了证明,更加必定,一个个眼热泛酸得不可:“一百文啊,男人出去做一天整工,十天赋气挣返来!这小短折鬼跑去哭两声,就拿到手了?”
“呸!”他在雪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小兔崽子,迟早让你死在我的手里头!”他双手抱在怀里,哆颤抖嗦,一起小跑,往下清河去,寻到罗氏的娘家,往小舅子家里睡了半日,等太阳起来,又东游西逛,挨到入夜,这才回家。
“都给我把那粪门子闭上!”高老太太发飙,手指头几近点到白莲花的额头上,“她是你老姑!别说人家还没吃闲饭,就算真吃闲饭了,那也有我说的,有你爹说的,就是没有你说的!没大没小的娼妇!一天净动歪心眼子算计别人!怪不得我大孙子看不上你,还学会咒起自家爷们来了!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下贱德行!你老姑说的不错!你们大房里读书的人太多了,得裁一裁!”
牛老迈笑咪咪地说:“你等了多久了?”说着又看了看那边的高学证。
“如何样如何样?可探听清楚了?那小崽子是如何挣到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