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显无法,想奉迎我,却被我无端猜忌,急得解释说:“你但是冤枉人呢。”
他起家,冰绡已将提盒中的几碟小菜一一摆去榻上的金漆小桌上,更用白玉杯为我们满上了酒。我同致深各守了小桌一旁落座。他垂了眉眼当真地掰去螃蟹腿,翻开螃蟹壳,暴露金黄色的一大坨蟹黄,用亮银箸夹去姜醋碟子里,蘸蘸姜醋汁,递来我口中。我盈盈一笑,凑过甚去微开了樱唇,衔在口中,非常适口。
他凑在我耳根处悄悄低语,含了淡淡的痒意:“澜儿,你真美。”他情不自禁,悄悄解下我轻浮的纱衫。
“澜儿何曾矫情过?想是致深记错人了。”我娇嗔地推开他就欲起家,被他一把抱住深吻过来。
我嗔恼的挥了粉拳去砸他,被他搂去怀里呵呵地笑。揉弄我一头如瀑青丝在指间,他凝眸深深地打量我,眸光中一阵星芒摇摆,如银河中彗星之末划过期的刹时璨亮。他拥紧我,从心底一声长长的感喟一声,忽而问道:“澜儿,你可还恨我吗?”
傍晚时,雨霁天青,晚来风急。湿漉漉的天井里,一汪汪水洼如颗颗珍珠洒落。远了望去散落着夕照镕金的余晖,金色粼光一片耀目。
一缕哀伤漫在面庞上,更有些许的绝望,又怕相互坏了表情,忙粉饰了满怀的愁思堆出一脸温然笑意,唇角扬出一抹浅笑说:“或许,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我来到求缺斋,来福一溜小跑迎上来讲:“八奶奶得空来啦?我们爷在房里忙呢,叮咛了不准外人打搅。”
水心斋。
这“玻璃翠”玉镯公然品色上乘,一看便知是无价之宝。看他略含对劲的神采,满眼温意地望着我,我俄然心生些玩皮之意,俄然沉下脸儿,将手中的玉镯摞下来,搁置在金漆榻桌上,翘起嘴负气道:“怕是这绝世无双的镯子,或是人家挑剩下的,就拿来哄我了。我才不要。”我酸酸道,侧头不去理睬他。
他促狭地一笑在我耳边继而轻语:“那澜儿便为我暖暖。”
他揉弄我的香肩轻声细语道:“澜儿,统统都还会有的,只要你肯。”
屋内高凹凸低亮满了我笑盈盈地说:“新得些河螃蟹,我不会剥,就想了致深你……”然后羞答答地说,“更热了些绍兴老酒。”
我心领神会,如同又在筹齐截场暗中的战局,便叮咛了尺素去取来收藏的一小坛子绍兴花雕酒,加了青梅用小泥壶烫妥,再叮咛厨娘炒了一碟子菱角毛豆,再将河蟹蒸好几只,亲身带了冰绡、尺素向致深的求缺宅去。
“嗯~”我悄悄一声嘤咛,随了他的胶葛予取予夺上天上天。周身垂垂如火焚了五脏六腑,脑筋里飘飘零荡,紧紧贴在他的身躯上,仿佛真成了难分的连理枝。他亲吻我的脖颈,锁骨,悄悄含了我的肌肤用舌尖挑弄,我被他撩动得春情泛动,垂垂在他温热的唇中身如云雾巫山中。
凌晨醒来,我枕在他的手臂上,青丝便枕在他臂下。
“啐!”我娇嗔地推他,倒是半推半就,倒去他怀里。
我死力安静着,屋内香气微熏,篆香炉内百合香醉人的香气满盈,眸光如一泓碧水悄悄地望着他,害羞的一笑低头,如同洞房初夜的娇柔害羞。他搂紧我,一手悄悄探入我的抹胸。他的触手带来一丝凉意,我肌肤微颤,他忽而停了手,谨慎中有些错愕。我惶然回过神,忙侧头笑了推他道:“手,好凉。”
“这但是举国无双的,‘玻璃翠’。喜好吗?”他捏着我的手指,细心打量着我如凝霜雪的皓腕,如品赏一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