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恍惚的温意,我问他说:“九爷常日在府里,做些甚么?”不过是叉开话题,不想再谈他。
一番轶事听得我哭笑不得,面前仿佛呈现那幼年意气风发的他一身青衫跻身考场,榜上头魁的对劲,方夫子那得知本相爱恨不得的愠怒。
他话语说得断断续续,或是话多,喘气吃力,却边咳边笑,似在说一件顽童的趣事,神采中反有几分奸刁。
那方居正老中堂是一代大儒,三朝帝师,天下士子无不对方夫子的学问文章更有品德时令佩服得如众星仰月。昔日在家中,爹爹最是敬佩方夫子的才学为人,更因方夫子也是扬州人氏,就更是推许。方夫子的文章,我自幼耳熟能详的。
依约的暑热散去,拂波而来的一阵风带了淡淡的凉意,夹了些许潮气。
方老中堂?我一惊,内心一阵猜疑,忍不住问:“但是方居正,方老夫子?”
“以是,小嫂嫂也不必伤感。如小嫂嫂,江南才女,为救兄委身为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