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望一眼漪澜叮咛:“你持续讲。”
“致深,我们的孩子呢?”漪澜严峻地问,见丈夫面色阴沉。
太前面色垂垂敛了些笑容暴露倦意叮咛她:“退下吧,你归去看戏吧。”
人说摄政王是老狐狸,宦海这些年历练打拼得进退自如。现在卧病的他俄然入宫,不知所为何事?致深道:“犬子无福,才入宫拜见过太后就抱恙,被送回府里,他日定然去寄父府上叩拜。”
回宫的路上,太后叮咛澜儿在身边搀扶服侍,撇下宫娥寺人们在前面远远跟从。太后感慨一句道:“若说是狸猫换太子的事儿呀,本朝也曾有呢。”
太后随口的感慨,四周的宫妇们连声拥戴。
漪澜心头一颤,本朝?这是指被废黜的天子还是太后所生的先皇?不该呀。
漪澜现在心急如焚,一起疾奔出宫,却又要保持朝廷命妇安闲高贵的身份。行至春华门,劈面一群人过来,为首一人一身官服谨肃,走路倒是一瘸一拐的。远远的,致深就躬身垂首立去一旁,低声叮咛她:“是摄政王爷。”
“恕儿在东暖阁玩耍,不留意被老佛爷的御猫扑了一下,受了惊,老佛爷叮咛人送他先回府了,我们快快归去看看。”他话语悲哀,急而稳定,眼里噙了泪,清楚是顾恤骨肉。漪澜内心不觉悔怨,早知如此,如何也要设法不让恕儿入宫。
漪澜坐在戏楼听戏,双眼不断地搜刮中间殿阁中丈夫致深的身影。不知致深去了那里,她又不得擅动。西洋座钟滴答的作响,她心头焦炙,现在才真真体味到何为“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