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婶站在一旁抹了一把眼泪,就想要掀起衣服给大伙儿看伤,可惜蒲草打的都在后背,她倒还知些耻辱,不好当着一众老爷们的面儿把衣衫脱净,只得用手指了脊梁骨,哭道,“我足足挨了五六扁担,我的骨头被砸折了,我动不得了,今后可要如何做饭喂猪,服侍孩子啊…”
蒲草拍了拍桃花的头,想了想,就起家找了个小布袋,装了二斤细面又包了三斤棉花,见得春妮忙完了,就道,“你这是分炊后第一次回娘家,如何也不能白手去,再说还是替我要獾子油,这棉花和细面你拎归去,让你爹娘也欢畅欢畅。”
张贵儿想要劝止说上两句,但瞧得蒲草神采涨红,咬牙狂拍的疯魔模样,立即就今后退了两步,扭头假装瞧不见。
张家伉俪趁着蒲草换气的工夫,好不轻易爬了起来,破口痛骂,“你个小娼妇,你翻天儿了,竟然敢打长辈,我…我要告到里正那边去,把你浸猪笼!”
张二婶恨恨的顿脚,震得脸上横肉都颤了三颤,指着张家大门低声谩骂几句,这才回身小跑儿撵上自家男人。
说完,又转向世人说道,“大伙儿也都归去清算吧,一会儿就要解缆了,到时候多猎些外相返来,也过个好年!”
春妮点头,“这是大酱,抹上以后勉强能止痛,治不了烫伤。”
张老二因为不善于打猎,以是也没在乎这日子和兆头,俄然听得陈大爷呵叱,才想起这事儿,再一瞧四周的乡亲神采都不好,就从速喊起了媳妇儿,苦着脸说道,“陈老哥,您老有所不知,蒲草这小贱人太没端方了,我们伉俪担忧她慢待侄子侄女,一凌晨还未用饭就赶过来看望,我家婆娘肚子饿就盛了碗粥,想要垫垫肚子,她竟然拎起扁担就把我们打了出来,不幸我们张家人,现在连张家门都进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