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揪了揪额前的头发,皱眉道:“我倒是想去,只是跟着你出去,万一让人逮住了如何办?你们无旨外出私离封地,被逮到是杀头的罪。你的父皇天然不会那么对你,但是跟着你的人不是无辜遭殃了吗?我一个好人,如果被你连累送了命,岂不冤死了呢?”
阿狸固然不太懂诗词,也听着朱高煦方才所吟笔墨清爽,豪气干云,大有李太白之风。心中不由叹道:“这个汉王,脾气豪放,却也自视颇高,只一心追逐着皇权。只是他的胡想过于强大,群雄逐鹿的了局只要两种:成王或败寇。很不幸,汗青上他是后者。他终究是败在了朱瞻基之手。如果朱高煦晓得了他的成果,会不会窜改他的胡想呢?如果朱高煦不去争夺帝位,只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亲王,那太子朱高炽能放过他么?阿狸不敢多想,世人都道太子朱高炽仁厚,对兄弟和睦,做不出杀弟的行动,但是当初那建文帝朱允文不也是性子脆弱,却努力削藩,朱棣才借机造反的么?那朱允文能做出来的事,谁又能包管朱高炽作不出来呢?这怕就是生于帝王家的哀思,为了王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由又想起了明朝最后一个天子崇桢在杀他的女儿时说的一句话:“何必生于帝王家?”一时心中对朱高煦唏嘘不已。
宁王朱权微微一笑,放下茶壶。那白发老者走过来,指了指阿狸等几小我,比划了几个手势,宁王点点头,白发老者便过来给苏樱阿狸等奉上了茶,阿狸忙感谢,闻了闻,倒是香得很。她看看那庐中的叔侄二人,心想朱高煦来这里绝对不会像他说得那样顺道看看罢了,他找朱权,为的甚么?却听朱权道:“人生舒畅之事,莫过于临风品茶,望月操琴。我现在才晓得茶与琴才是我人生中最首要的两件事了。贤侄喝这茶,是否感觉唇齿生香、后劲微甘?那是获得山间清洌之泉水烹煮的,这山中清泉极其甜美,烹出来的茶天然味道比井水好些。”
几今后,朱高煦带着苏樱阿狸阿青,并枚青王斌等几个贴身侍卫,悄悄地离了乐安,往南边而去。为制止费事,阿狸阿青仍然男人装束,一起上阿狸阿青就象两只小鸟,叽叽喳喳,闹个不断,阿青说阿狸的小红马跑得快,非常恋慕,朱高煦便说归去了也送她一匹好马,阿青喜得眉开眼笑。
朱高煦嘿嘿一笑,道:“实话奉告你,我是偷偷溜出去的,就是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又过了半个时候,只见朱高煦走了出来,那宁王朱官僚留他用饭,他却推委有事婉拒了。朱权也不强留,送他们出了树林,世人挥手而别。
苏樱轻声道:“这是他旧年所作的诗。”
这一日行至南昌郊野,在一片树林以外,远远地看到一股炊烟升起。阿狸道:“那边必有歇脚之处,我们且去看看。”朱高煦却微微一笑,带着世人打马前去。
又过了几日,这日午后时分到了姑苏郊野,远远的有人等着路边,见到朱高煦一行人过来,便躬身参拜,然后带着他们又行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庄子内里。到了门前看,上面四个大字“绿柳山庄”,停止大门里,真的见绿柳依依,下自成荫。
朱高煦又饮了一杯酒,叹道:“阿狸啊,说句实在话,幸亏你看上了我那四弟,没看上我那大侄儿。当初你摆布盘桓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小妮子在玩甚么把戏呢,如果跟了我四弟还罢了,如果跟了我那侄子,但是太可惜了。真是天随人愿,你竟真的看上了四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