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惊诧道:“就这么让那唐赛儿逃脱了么?”胡定一面有愧色,道:“小的们正在抓紧清查,总要将她缉拿返来。”朱瞻基挥挥手,道:“快去吧,跟柳候爷带个话,早日抓到乱党魁领,不然恐皇上面前不好交代了。”
阿狸听她说的徐国舅,必是徐祖辉,看她茫然的模样想来必不晓得张浩然,便打哈哈道:“呵呵,这个亲戚多真不是甚么功德。”
一行人说着进入王府,朱高煦在大厅设下宴席。阿狸嚷着要先去内院见苏樱,朱高煦忙叮咛人带着她前去。余下的人分宾主落座,把酒言欢,尽述别后景象。一时汉王妃亦出了来,朱高燨与朱瞻基忙上前拜见,汉王妃拉着二人嘘寒问暖一番,方才又归去内堂当中。世人这才放开喝酒,高谈阔论。
阿狸忽地在人群扫视一下,道:“百里怎地不见,去那里了?好象一早也没看到他。”
朱高煦奇道:“另有如许的事情?眼睛还能变大啊?”阿狸对劲道:“把眼睛变大算得了甚么?我们那边还能把鼻子垫高,下巴削尖,皱纹拉平……”朱高燨忙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好了,你又在信口开河了,别把大师吓住了。”
流苏方才复苏过来,忙一拉缰绳,纵马飞奔而去。朱瞻基望着她的背影消逝,心中想道:“你便远远地分开去吧,不要再卷入出去,也是你我主仆一场。”
阿狸听得这个声音恰是流苏的声音,阿谁女子声音听来尚且年青,想来就是小二口里所说的道姑。听得内里有些声响,又听流苏道:“心兰见过婆婆。”接着一个大哥的声音道:“哦,心兰来了。”
这时前面的百里飞雪也赶到朱瞻基身边,道:“太孙殿下,四殿下请殿下归去,这里怕有伤害。”
阿狸看看百里飞雪,点头道:“本来你都看在眼里了。那么,你就把你晓得的原本来本地奉告我吧。免得我猜东猜西。流苏是谁?她如何又是唐赛儿的mm?你另有哪些是瞒着我的?”
又听到摆布喊声一片,一名红衣女子身骑白马、红纱蒙面,带领数十名蒙面人从林中冲出,直奔马车而来,眨眼这些人将马车团团围住,个个弯弓搭箭,对准了马车,只待那红衣女子一声令下,便开弓射箭。
这一日行到山东境内,却见田间青黄不接,荒草丛生。沿途不时见有衣不蔽体乞讨之人。自元末交战以来,一向到靖难之战,山东都是各方争夺最为狠恶之地,多年战役对山东形成极大粉碎,大部分地区满目疮痍,民不聊生。阿狸看着身边时不时出现的灾黎,不由感慨,问身边的慕容秋风道:“都说是永乐乱世,如何在山东境内却见很多的流民,看他们的糊口极其困苦。”
阿青笑道:“可还好吃么?”
阿狸冷眼看向流苏,她眉间仿佛缓了些,想来那红衣女子不是她堂姐,她略放下心。又听百里飞雪带人去了,眉头又微微蹙起。朱瞻基冷冷地看着流苏,流苏刹时神采惨白。朱瞻基道:“流苏,念你方才一向没有对我动手,临时饶你一命。你去吧,今后莫再让我看到你。”
朱瞻基点头道:“百里从他们说话当中得知,兰姑与唐赛儿通过老四通报毒药已有十余年,流苏对此并不知情,有次他们还为下毒之事辩论起来,流苏非常不屑此举,以为连累无辜之人太多。阿谁叫老四的,也是这两天赋与流苏相见,流苏对他极其恶感,想来是不喜他的行动。”
百里飞雪笑道:“我们且归去,等见了太孙殿下再说。”拉着阿狸往汉王府里走。阿狸一起上各式恳求,软硬兼施,何如百里飞雪倒是主张极正之人,涓滴不为她所动,只是笑着将她拉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