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缜走上来的时候,韩玠正按压着谢璇的胸口,见她并未吐出水来,才放心道:“还好没呛水,怕是吓晕畴昔了。之前落水的病还没好透,这回又被推动水里,别落下病根才好。”他扭头看了谢玥一眼,目中尽是责备。
“爹。”谢璇眼神茫然,“我的玉珏丢了。”
谢璇在池边坐着,虽是跟谢玥吵架,眼神却不时扫向石径那边,见到那边晃出两个身影的时候,她便将手中已经摔作两瓣后拼起来的玉珏“不谨慎”投入池水中,作势去拣,不忘转头对谢玥恶狠狠的道:“没听外头说吗,你母亲才是阿谁贱人!”
可惜她没这个胆量,只能呜哭泣咽的哭着回棠梨院,去找罗氏。
谢璇在里间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实在听不得他们这对假岳婿客气,便是一通猛猛的咳嗽,涨红了面庞醒过来,一脸茫然。
她倒是但愿老夫人能一碗水端平,惩一惩谢玥这个没法无天的,但阿谁能够吗?以罗氏奉迎老夫人的工夫和老夫人对她的成见,怕是比登天还难!
过了好半天,远处一只鸽子带着哨儿飞上天空,谢璇这才打起精力,扭过甚去看着谢玥,“那天父亲的教诲五姐姐都忘了么,如何还是如许说话?”
“璇璇!”中间谢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谢玥如许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岂是谢缜分开一两个月就能养出来的?还不是平时就娇纵率性,没法无天!
一声欣喜道出,外头谢缜闻声以后便也赶入里间,见着谢璇无恙,这才舒了口气,“璇璇,感觉如何?”
远在石径的绝顶,谢缜和韩玠急仓促的并肩走来,远远的就见看到如许一幕——谢璇姐妹俩在池边说着话,谢璇仿佛有东西掉进水里,躬身去拣的时候,就被谢玥恶狠狠的推到了水里。
从落水到被救出来,不过几息,谢璇乃至连水都没呛一口,便从速装晕。
掰着指头算算日子,过个十来天,就该是罗氏诓她去道观静修、继而将她远远赶出谢府的日子了。上辈子谢璇亏损,一方面是为了灵巧勉强责备将本身逼入窘境,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罗氏的此次黑心。
回棠梨院的路上,谢珺跟谢璇走在一处,谢珺对着mm直感喟,“如何吃了个亏,俄然就想开了?你不肯意受气,我也感觉是功德,只是今后该委宛点,免得亏损。这府里另有我,等将来去了靖宁侯府,莫非也要这般?”
谢缜脸上更加火辣辣起来,“我晓得,我晓得。”他叹了口气,“前两月被皇上派着去了南边,家事上忽视了些,今后必然严加管束。”
谢璇便递个眼色给芳洲,芳洲是早就得了叮嘱的,不动声色的走开去,只留下木叶照顾着谢璇。主仆两个本日又不是用心垂钓,便凑在一处,就着果脯叽叽喳喳的玩着,显得格外高兴。
这里还冷静算着谢缜走到了那里,就见一道人影飞窜而来,在谢璇还未看清时,就已突破波纹,将谢璇捞出了池水。
看到女儿昏倒的谢缜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比韩玠明着骂他教女无方还让人惭愧,当下将谢玥今后重重一扫,怒声喝道:“给我滚归去,看我如何清算你!”
她这辈子是铁了心要退掉跟韩玠婚事的,半点都不想担搁。
不是跟父亲告状么,我这就趁着无人时把你淹成傻子,看你还敢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