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国公听了此事,便放下心来。
吵吵像是能听懂似的,喵呜叫了一声,拿小小的爪子在芳洲手上蹭了蹭。
谢璇避而不答,“夫人,我能不能去谢池文社呢?”
谢璇规端方矩的在她跟前行了个礼,道:“夫人,初十那天谢池有文社,我想跟着大姐姐去学些东西,能够么?”
罗氏正自惊奇不定,见她还敢矫饰小聪明,当下想都不想,“不准去!”
而在靖宁侯府中,韩玠得知以后,倒是呆住了。
谢璇乐得罗氏憋火,抬起眼睛看着她,声音惊奇,“老太爷送了那么多?我还当送个三千两就差未几呢。”
“我想跟着姐姐去谢池文社学些东西,夫人不让。爹爹,那文社是长公主主持的,郡主县主另有采衣她们都去,姐姐也说去了能学到好多呢。”谢璇眼巴巴的瞧着谢缜,满怀等候。她之前甚少跟谢缜撒娇,这会子也撒不出来,只能微微咬着唇,有点忐忑。
恒国公想好说辞以后,便亲身带着那方才修好的玉珏往韩家退亲去了。
恒国公又昂首看向清虚真人,“真报酬鄙府消了灾害,老夫自会重谢。只是此事牵涉两家颜面,如果有外人问起来,还望真人能将来由推在六丫头福薄上,万勿扫人颜面,叫靖宁侯府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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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不得当真考虑这些事情。
之前谢璇都乖得跟兔子似的,从不敢违逆罗氏的意义,罗氏天然也乐意装个漂亮的继母,体贴几分。自打那天谢璇打了谢玥,罗氏就不如何能装下去了,可谢缜恰好又记取谢璇的哭诉,总让罗氏好好照顾谢璇和谢澹姐弟俩,罗氏被唠叨很多了,肚子里憋着满满的火呢。
芳洲拿了精美小瓷碗出来给它喂吃的,瞧着小奶猫儿舔糕点的模样,便是一笑,“如果五女人晓得吵吵又来我们这找吃的,必然要气死了。自野生的猫儿跟她不亲,恰好喜好跟女人玩儿,说出去叫人笑话。”
谢璇便帮它顺着毛,“谁叫她性子那样暴躁,养了猫儿还没耐烦服侍,当初又何必从人手里讨过来?这会儿气候正热,喂完了东西把它抱到内里睡觉去,再叫木叶去刺探着,如果父亲返来了,从速来奉告我。”
罗氏不由看向她,道:“甚么意义?”
罗氏忙赔笑道:“不是我要拦着,只是清虚真人说了这孩子迩来不顺,我是怕她出了府又出甚么岔子,老爷和我都心疼。不如与在府里清修一段时候,等着没事了再出门,我们也都放心。”
靖宁侯府上现在只要韩夫人当家,她当然不敢直斥清虚真人是胡言乱语,更不敢直接采纳恒国公,当下未置可否,说是要写信到雁鸣关去,请她的丈夫靖宁侯爷决计。
如果她还是本来的谢璇,如何会俄然转了脾气?
好半天,恒国公才开口了,“既有如此妖异之事,这门婚事是不能留了,转头我去提退亲的事。只是两家都在京中有脸面,千万不能说此真相,到时候就说是六丫头还小,接受不住这福分。”他扫视了一圈,叮咛道:“本日的事,不准任何人往别传,如果有人私传被我闻声,打死不饶!”
“哎哟我可不能。老太爷为着你,上万两银子的往道观里送,为的是甚么?还不是想冲冲煞气,免得我们全府被你扳连。我是不敢拦着,免得老爷又说是我慢待了你。”罗氏语气酸溜溜的。
谢璇便叫她先去喝水,本身起家理了理衣裳,也不叫人跟着,气定神闲的往正院里找罗氏去了。
这件事情过分古怪、过分奥妙,他还没法确信,需求再予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