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泽弟弟,他跟阿谁叫谢清的拆台,要拿我的砚台去砸人。砚台是姐姐给我的,我不肯给他,他就要抢,还叫谢清一起来抢,还想打我的头。”谢澹恨恨的,忍不住抚了抚受伤的胳膊,“要不是津哥哥帮手,我这条胳膊就要被他们拧折了。”
“大夫给他敷了药,就在内里。”罗氏仿佛是解释似的,弥补道:“他不叫我们出来,我也没体例,只能在外甲等着,你们快去瞧瞧。”
“老夫人总说我是哥哥,要学谦谦君子,必须让着弟弟,我不能打他。”谢澹委曲,咬了咬唇。
“是澹二爷,他在家学里跟人打斗,脸都被抓破了。魏妈妈先在那边顾问着,叮咛奴婢来等着女人们。”
谢缜道:“等澹儿的伤好了,就送你们去娘舅家玩两天。”
“被四弟弟打的。”谢璇心直口快,“勾搭着外人打自家的哥哥,差点把澹儿的胳膊都拧折了!”
中间谢璇本来就内心有气,现在见了谢缜这态度,更是气不过,便嘲笑了一声,“说甚么兄友弟恭,澹儿一贯和睦,四弟弟何时恭敬过?澹儿倒是让着,从小到大为了兄弟敦睦,不知吞了多少委曲,也没见四弟弟心存和睦,对兄长也恭敬些。”她就站在谢缜的劈面,气哼哼的瞪着他,满脸的不平气——
至于这拆台的人,按宿世的成果来猜测,应是罗氏在前,二夫人岳氏在后。
见着谢澹身上的血迹,谢缜倒是一惊,几步上前道:“澹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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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等韩玠分开后叮咛车马起行,将那卷轴摊开,瞧见上头如墨的竹林与朗然明月时,不由一笑,“一贯觉得韩玉玠只跟武夫来往,却还能交到如此风雅的朋友,这竹林画得挺好。”
谢璇坐在他的中间,轻声安抚,“不怕,姐姐在这里。”一边侧耳听大夫向谢珺汇报伤情,听了胳膊上只是小伤,怕小孩子乱动才兜起来时便略微放心。
谢澹和谢泽都是在外院靠近谢缜书房的院子里养着,但谢泽有罗氏撑腰,脾气便格外皮实,常常奸刁拆台。反观谢澹,性子就沉默哑忍了很多,除非到了姐姐跟前,不然在外是一声都不会多吭的。
“就算是喜好砚台,返来跟我要就是了,哪能同外人一起打本身的哥哥,实在是太恶劣了!”谢缜凶巴巴的看向谢泽。
竹林?谢璇闻言一愣,侧过身去一瞧那画卷,可不就是她跟晋王批评过的那副竹林图么!韩玠把这幅画送来是甚么意义,提示她不要跟晋王走太近吗?
听了是谢澹出事,姐妹俩都很担忧,不免加快脚步,到了棠梨院的时候,流莺便道:“就在六女人的西跨院里。”
谢璇闻言更感觉心伤。
即使父亲对谢澹很有照拂,但是有没有娘亲的心疼,毕竟是不一样的。
谢珺和谢璇听了,顾不上跟她搅缠,仓促进了屋,就见谢澹坐在罗汉床上,身上的外衫已经被剥下来,中衣上却另有点班驳的血迹。大夫已经帮他上好了药,面庞上抹着药膏,脖子上缠了几圈白布,胳膊也是吊起来的。
从谢老太爷的书房出来,姐妹俩相携慢行,到了内院的时候就见谢珺身边的丫环流莺守在垂花门口,见着她们的时候抚着胸口直念佛,道:“女人、六女人,你们可算是返来了!”
双胞胎的豪情最是靠近,谢澹受伤,谢璇天然心疼,谢缜安抚了几句,将伤势大抵问了问,便转头看向谢泽,“谁教你打哥哥的!”
中间谢璇却有些入迷,脑筋里想着刚才谢澹所说的那句“打我的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