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老夫人要了那乌头是想做甚么?
但是,恒国公府又那里能再一次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几近哭成了泪人儿,想到现在的处境时又不敢使性子再闹,直将眼睛哭成了两只大核桃。
荒唐的事情一次就够,绝对不准有第二次!
“罗氏心肠暴虐当然该休弃,谢府却已不能再闹出这等事情。”谢老太爷看向谢缜,目含责备,便又朝谢老夫人道:“罗氏搬到荣喜阁后的跨院里,就交给你来把守,要如何措置,你来决计。除了你安排的人,不准任何人去看望,泽儿也不准!”
“儿子昨晚就提了她过来,正在内里,她全都招了。”谢缜的目光落向罗氏,绝望之色溢于言表,“罗绮,上回你在奥妙观外对璇璇图谋不轨,老太爷念你是初犯,饶了你,这半年的祠堂跪下来,你竟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谢老太爷缓缓走到谢缜跟前,将那休书接到手里看了一遍,而后撕得粉碎。
谢老太爷冷嗤一声,“你还没复苏?陶青青的性子你不明白?既然走了,就不会有转头的能够!这件事,你别妄图。”
“儿子谢父亲点拨!”谢缜这回是满满的感激,惭愧也更浓了,“这些年,是儿子孤负了父亲的希冀。”
谢老夫人与老太爷伉俪多年,自是心有灵犀,便道:“我明白。”便又朝谢缜道:“转头将那些乌头送到我手里,我来瞧瞧。”
当年谢缜与罗氏珠胎暗结,气得陶青青和离而去,老太爷跟陶太傅的友情就此毁于一旦。彼时这事儿闹得都城人尽皆知,恒国公府世子就此沦为笑柄,连着三年让谢老太爷在同僚和朋友跟前难堪不已。
“儿子明白。”谢缜跪得笔挺,“之前是儿子不敢正视畴昔,才会胡涂。”
先是从谢澹平常的很多饮食里发明了乌头的陈迹,而后派人往厨房搜了一圈,并没有发明乌头。因而又将统统人临时把守起来,敏捷将跟谢澹饮食相干的人挨个网罗了一遍,最后在做饭媳妇陈兰那边发明了一包乌头粉末。
屋里只剩下谢老太爷、老夫人、谢缜和罗氏四人,谢缜早已认定了罗氏的罪过,原也没筹算再对峙,只朝谢老太爷道:“儿子治家不严,放纵出这等恶妇,前后对着璇璇和澹儿两个孩子动手,委实忸捏。儿子罪在忽视不察,自请父亲惩罚,而罗氏……”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笺,双手呈上,“罗氏心肠暴虐,儿子已拟了休书。”
底下谢缜闻言一怔,但是谢老太爷既然下了令,他倒也不敢违背,便看向谢老夫人。老夫人脸皮都不抬,只转头朝随身服侍的老妈妈道:“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