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晋王会让步回避,韩玠绝对不会!
他目下的处境,实在比之前艰巨了太多。
谢璇还觉得先前玄武南街外偶遇,韩玠说的是打趣话呢。
随后元靖帝便嘉奖韩遂父子在雁鸣关外的战绩,封韩遂为靖宁公,以韩瑜为世子,念父子俩长年交战劳苦,特赐两人在京中疗养,并特封韩采衣为县主,极尽光荣。
笔墨厅内,四角的鎏金铜制香炉以内瑞兽吐香,韩玠端端方正的坐在客位,手边是溢着暗香的茶杯。他的身边恭恭敬敬的跟着已封了个低等品级的长随荣安,厅门以外有两位侍从等待——韩玠本日前来,并未带仪仗,就连外头那俩侍卫都是长史的苦口婆心劝说下带上的。
韩玠带着唐灵钧、谢澹沿谢堤缓行,过未几时,就见谢璇和韩采衣的画舫游近,两人相携登岸。
底下三个女人均是惊奇,交头接耳的群情纷繁。
堤上日影揉碎,合法妙龄的少女如同湖中顶风矗立的花苞,摇摆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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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月朔的凌晨,太阳早早就露了脸,待谢璇起床洗漱以后,门外晨风缓缓,朝露晶莹剔透,画眉鸟儿清越的叫声入耳,叫人精力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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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谢珮和谢玥也都晓得笔墨厅的首要,瞧着刘妈妈和颜悦色的来请,想必是有甚么极要紧的人物要见谢璇,就有些恋慕了——谢珮的婚事虽已定下,谢玥却还是没下落的。她先前盼望着越王,厥后因二房的分府另居而打了水漂,本年年节里纷传着宫中的事情,也没人端庄议论婚事,所乃至今还没动静。
元靖帝对此无动于衷,只是擢拔了几个越王保举的官员,并加封越王为亲王,常有虐待。
谢堤上柳丝如织,浓荫覆满空中,碧波柳影随风而动,衬得行人都多了几分柔媚慵懒的风韵。
厅中一派客气和谐,等谢璇踏进门去的时候,韩玠便站起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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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还站着送客至门口的谢老太爷和谢缜,那两位对于韩玠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畏敬的,谢璇不敢表示太较着,只好道:“殿下先请。”
元靖帝对于军权防备极重,现在韩玠成了皇子,韩家父子固然不再手握雁鸣关外兵权,却与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络,天然更会防备。
“拜见信王殿下。”谢璇想要按着大礼下拜,却被韩玠扶住了。
朝堂之上,越王垂垂闪现出了过人的才调,畴前的庸碌草包模样一扫而尽,于朝政大事上常会有过人的观点。青衣卫都批示使蔡宗因罪被撤职,副批示使高诚临时领受青衣卫,垂垂的跟越王也有了来往。司礼监掌印、元靖帝随身的大寺人薛保更是对越王赞美有嘉,称其心志刚毅过人、可堪大任,传闻连元靖帝都对这个儿子赞不断口。
只是明面上不说,暗里里倒是能够测度的,谢老夫人就是如此。
这类种行动之下藏着的心机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