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是往沁心院的方向而去,李璟临也没有叫住她,面无神采的对沈云初叮咛道:“备水,本王要沐浴。”
而李文允紧随厥后,只能趁着改换马车的时候,远远的看着她,心中各式难受,直至回到都城,才念念不舍的看着他们的马车越行越远。
“够啦!不过是个下人,你还想把王府给闹翻天吗?”厉喝一声,李璟临心中烦躁不已,舟车劳累数日,现在他只想要清平悄悄的歇息一下。
“不是的!”见她曲解,喜儿换忙摆手解释道:“自从王妃您走后,王爷就经常来沁心院,单独一人坐着发楞,好几次都坐到深夜,也许是感觉费事,遂也就在这里住下了。”
“别哭!”抓着她的胳膊,悄悄将她推开,夜泠兮闻声她吃痛的抽了口寒气,赶紧挽起她的衣袖,这才发明,她不但脸上有伤,一双胳膊上也都充满了青紫色的淤痕。
那声音的确酥到了骨子里,夜泠兮忍俊不住的打了个寒噤,再瞧瞧她那一脸惹人犯法的娇媚模样,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奴婢本身不谨慎摔的!”从速放下衣袖,喜儿擦了擦眼泪,勉强的挤出一抹比哭还丢脸的笑容。
“才刚返来就不消停,你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吗?”一手拧着她的后领,只穿戴里衣的李璟临皱着眉头,俊美如画的脸上尽是愠怒之色。
“少给我装无辜!喜儿,她是如何打你的,你现在就上去给我打返来!”将喜儿推上前,夜泠兮见他难堪的迟迟不肯脱手,遂又加了一句道:“这是号令!”
“你没用饭吗?”瞧她那一副胆怯的模样,夜泠兮内心就越加的火大,一把将她推开,摆布开弓的给了沈云初两耳光,转头正欲对喜儿说应当如许打才会,但话还未出口,耳边就响起了沈云初鬼哭狼嚎的尖叫声。
细心想想除了为争得李璟临的宠嬖以外,另有甚么事情能惹得沈云初如此难堪一个婢子呢?想到此处,夜泠兮正欲在内心痛骂李璟临,但是耳边却传来喜儿的辩白声。
夜泠兮看在眼里,内心止不住有些泛酸,俄然瞧见沈云初转头给了她一个对劲洋洋的眼神,顿时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加快了脚步,从两人身边快速走过,径直朝着沁心院的方向走去。
“因为……”揪扯着裙摆,喜儿低着头,偷偷瞄了她一眼,吞吞吐吐的答复说:“因为……王爷!”
虽说当初喜儿对她是别有用心,可厥后也忏悔过,对她更是照顾有加,现在看到她被人欺负成如许,夜泠兮不由得火冒三丈,紧蹙着眉头问道:“谁干的?”
“狗主子!”不屑的瞪了喜儿一眼,沈云初随后又看向夜泠兮说:“无凭无据的,王妃姐姐您怎能听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就来冤枉人呢?”
但话音未落,当喜儿转过身来的那一刻,夜泠兮却不由呆住,只见喜儿一张脸肿得跟个包子似的,眼角和嘴角都有淤青,看伤势定是被人给打了,因而忍俊不住的蹙起了黛眉问道:“你如何了?”
‘啪’的一声想过,沈云初洁白的小脸上刹时变得红肿起来,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猛地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哭喊起来:“呜呜!王妃姐姐,你怎能脱手打人?”
喜儿有些不知所措,可看到夜泠兮的态度如此的强势,无法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扬起小手,悄悄在沈云初脸上拍了一下。
将躲在身后的喜儿拉到前面,夜泠兮毫不废话的直接说道:“这是你干的吧!我要你立即向她报歉!”
李璟临仿佛很焦急回京,途中几近没如何歇息,接连换了好几次马车,日夜兼程的又过了数日才到达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