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两封从洛阳收回来的急件送进了凉州刺史府。
她和尚蒙家的季子出门,街上的少女们跟在他们前面一起,扔香帕,送香囊的无数,就连捏个面人,买串糖葫芦,做买卖的老妪老叟们不但不收她钱,还体贴她吃的好不好……
总之,这一次天子和士族之间的博弈各有胜负。
每次颠末九郎身边时,她还用心抬起小下巴,‘哼’一声,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那傲娇样儿和洛阳城里的夏侯嘉贝如出一辙,惹得九郎手心发痒,恨不得把她抱畴昔,放趴在膝上,揍她屁*股。
瑞王夏侯息父子一个气抱病倒在床,一个跑进皇宫中,在天子面前又是掀桌子, 又是哭得仿佛当年起事时老父母在火线轰逝般悲伤。
这是阿宝十年后第一次在汉地过新年, 挂灯笼、熬糖瓜、剪窗花……统统的统统对她来讲既别致又莫名亲热。
但是这段时候正被阿宝扳连得连门都将近不敢出的尚蒙,看过以后只感觉憋闷得胸口发痛,取来鼠须笔愤而急书:令媛极好,常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刺史府外每天都有很多小姑子的‘顺门路过’,因为人多了,卖梅枝,卖针线胭脂的小货郎们也都到这里来摆摊……
说完,阿宝还对劲的点点头,表示这个主张实在不错。
特别是瑞王夏侯息写给刺史尚蒙的私家函件更是洋洋洒洒,足有五页银光纸那么多。
谢家天然是气愤至极,扬言要与赫连氏不死不休, 就连赫连祁当初的举荐人桓珩亦要向其讨要说法。
“这么多人都看上我了呀?看上了就看上了呗,十足都打包带走,归正我不是在洛阳另有个龙凤胎的阿弟么?都说我俩长得像,那就十足说给阿弟。”
然后又颠末旭皇夏侯詹别有用心的夸大衬着一番, 比及九郎和阿宝在晃惚城遇袭的动静传遍洛阳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九郎被赫连祁虐待至性命垂死, 而阿宝就更惨了,失了明净不说, 还被胡人当作婢仆使唤……
总之,尚蒙对上阿宝,有一种想死的衰颓感。
更何况阿宝自小喜好骑马弄鞭,比之洛阳的门阀后辈更多了几分开朗……
九郎几乎喷出一口老血,内心想着‘你阿弟有多傲娇,多别扭,你晓得么?你这么坑他,他晓得么?’
阿宝的五官表面本身就比平常汉人要通俗精美些,肌肤乌黑,身形又高挑,脊背挺直,几尺绑胸布再遮遮曲线,夏季又穿得厚,一副勋贵小郎君的扮相的确能够和闻名大旭的‘洛阳双姝’王十郎和夏侯嘉贝媲美。
总之自从阿宝误打误撞的穿了回男装,她发明刺史府的女郎们更喜好她了,她冲她们一笑,她们都能面红耳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