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梅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摸着冷彻的头说道:“彻儿,你有外公外婆,可他们嫌弃我嫁给了你爹,不认你这个外孙子。”
冷彻看到明晃晃的尖刀,立即躲到了父母的身后,一脸惊骇的探出头来。
冷彻固然备受父母心疼,但他的童年充满了孤傲,受尽了屈辱。村民们看他的目光都是鄙夷,没有一个孩子情愿与他玩,还嘲笑他是脏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彻儿,明天是你的十二岁生日。蜡烛已经扑灭,你快许个愿,把蜡烛吹灭吧!”母亲刘春梅笑意盈盈的说道。
老二没想到冷超凡敢暴起发难,看到凳子吼怒着向他脑袋砸来,吓得仓猝向后躲去。
“不要脸的东西!感冒败俗,丢人现眼,快给老子滚!”
“没有钱给我们也行,那你就陪我们哥仨爽一爽。爽过了,我们立马走人!”领头的蒙面人说道。
张刘村有一个名叫张根硕的无良青年,好赌成性,一向垂涎刘春梅的仙颜,但寻求了两年,都遭到了刘春梅的严词回绝。当他发明刘春梅与来自他乡的小木工冷超凡眉来眼去,情素暗生,就恨上了冷超凡。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入室掳掠,再不分开我可要喊人了!”冷超凡大声吼道。
“春梅,快带彻儿走,不然我们一家都没命了!”冷超凡瞪着一双凶目大声吼道。
“你别过来!”刘春梅就是一个乡村妇女,立即人慌无计,一脸惊悚的向后退去,
“娘,我爹姓冷,可你姓刘啊。莫非我们在张刘村就没有一个亲戚吗?我没有外公、外婆吗?”
刘春梅晓得明天必死无疑,激烈的母爱让她刹时健忘了可骇,一手拉着冷彻,一手挥动着生果刀,如同一只野性实足的母豹似的,扑向了挡在门口的老二。
这是一个有着上千户人家的大村庄,村里一半的人姓张,一半的人姓刘,只要冷超凡家是单门独户。
“啊!”
“彻儿,生日欢愉!等开学了你就是一名中门生了。爹和娘祝你学业进步,茁壮生长!干杯!”父亲冷超凡和母亲刘春梅举起酒杯,真情的祝贺。
刘春梅如梦方醒,拿起桌上筹办切蛋糕用的生果刀,拉着冷彻就向门口跑。
这件事立即颤动了全村,全村人无不震惊、气愤、口水众多。村治保主任不敢怠慢,屁颠屁颠地陈述给了乡里。
木工班丢不起这小我,扔下还没做完的木工活,连夜逃出了张刘庄。
蒙面人老二一声惨叫,浑身痛得颤抖起来。
“三位大爷,你们如许做是要下狱的,我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我们就当你们从没有来过。”刘春梅说道。
冷超凡喜滋滋的跑去岳父家报喜,遭到刘老根父子的破口漫骂,还被一顿乱棍打了出来。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原国云港市沙河镇张刘村。
冷超凡与刘春梅脖子上被挂上了一双破鞋,在全乡游街示众旬日,受尽了屈辱。他们每到一个村落,脸上就会被富有公理感的人们吐满了唾液,扔满了臭鸡蛋,淋淋漓漓。就连七八岁的孩子们嘴里都骂他们是“狗男女”、“搞破鞋”,往他们身上撒着孺子尿、扔着烂菜叶子。
而后,资质聪慧、过目不忘的冷彻上了小学。他没有玩伴,心无旁骛,埋头学习,成绩一向名列前茅。
“嘭!”
“大哥、三弟,这小子见过我的脸,我们快追上去杀了他!”老二恶狠狠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