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仪神采沉寂如水,亦是负手去望。
下了几天大雨,路上早就绝了行人。
统统做妥,马车便又前行。
新月昂首看看天气,便眉头一扬,策马贴了车窗户道:“夫人,往前再走两里便是斗仓镇,夫人看……。”
刚才黑衣男人的话,乌七也是听了七七八八。
乌家兄弟活了二十多年,别说赶马车踏住人,就算骑马飞奔,在人群里也是穿越自如的主。
萧仪抬眼扫了他身后,另四个护侍也是一身泥灰,且有个胳膊上血迹斑斑,似是受了伤。
“嗯!”乌七两眼在人群里瞄来梭去,正瞥见乌十一站在街边,便咧了嘴道:“十一,安排安妥了么?”
马车咣咣铛铛,穿过一片树林,两刻钟不到,便出来林子,拐上了南北通衢。
新月低声应了,转回身便向乌七打了手势。
“主上……。”
没有其他车马行人,便只剩下昨晚劫匪留下的车轱轳印子。
留白忸捏道:“卑职中了几拨埋伏,处理了这些,等追到山涧中,卑职见马车在涧下摔的稀烂,这些人已是与陈烹等人逃的远了。”
谢姜干脆放松了肩背,往绒抌上斜斜一倚,摸了下巴道:“说来听听。”
乌七便抖了缰绳,催马儿用力往前冲。
两兄弟一时神采乌青,怔在当场。
这男人一边问话,一边抖了缰绳想靠畴昔,无妨有个挎着菜篮子的老妇人,仿佛脚下一滑:“哎呀!”这么一扑一跌,正正脸儿朝下,跌在马蹄子底下。
偷偷瞄了好一阵子,目睹谢姜眉眼不动,只顾虚虚盯着炉火,仿似神游物外,小丫头忍不住拿了铲子,铲了几块子碳加进炉膛,嘟哝道:“盯着火苗子看,夫人不眼疼么?”
北斗翻开帘子往外看,看过几眼便又缩返来,小小声道:“夫人……昨早晨夫人与萧郎君走了,骄阳便扯住奴婢去找,还说……夫人夜间与男人独处,怕别人说闲话。”
又此时几人神情懊丧,说不出的狼狈。
剩下这一二里倒是走的快,不过两刻,一行人便进了斗仓镇。
街上人来车往,分外热烈。
听他这么说,留白不由松了口气,忙躬身揖礼道:“是,卑职服从。”说了这话,直发展到三四步开外,这才直腰回身,使眼色让另几人随他分开。
当下不等谢姜叮咛,这男人便直接拔马往南。
说到这里,北斗脸上又是猜疑又是思疑又是难以开口,低声道:“厥后护侍领骄阳返来,奴婢问她去了哪,她只抱着膀子颤栗,再然后……奴婢闻声新月喊……有人赶走了马车……。”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