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谢姜再唤了丫头出去,挑了套便当衣裳,叫丫头们奉侍着换上。统统伏贴,这才又叫阿絮送来些饭食用了。
揣测时候方才好,她便领了北斗去后宛水榭。
听她提起交旧事,乌铁山皱眉道:“是,这件事情仆也听冯关提过,说若不是陈王另派了大队人马相迎,他两个便能救出楚铮,只是厥后寡不敌众,乃至于功败垂成。”
谢姜叹了口气,放动手,看了乌铁山道:“此事说来话长,且寻个机遇去看看他肩上另有没有胎记便是。”
其上写道……遍查诸国,没有一人有如此面貌风采,各地的眼线便用夫人所绘萧郎画像,对诸家世族中年青郎君一一排查对比,仍旧一无所获。
幸亏仆找到当初楚王宫里一个盲眼嬷嬷,此嬷嬷透露楚铮左肩上有一新月状胎记……为紫红色。
此人出去四下里一看,便撩了袍服前摆,扱为萧洒随性往桌边坐了道:“夫人倒是安闲。”
乌铁山眼中闪过几丝迷惑,只是再迷惑,衬着主子涓滴没有讲解的意义,只得躬身揖礼道:“仆服从。”
说了这句话,谢姜眉尖儿一蹙,转眸看了乌铁山又道:“传闻陈国出兵伐楚的时候,楚公子铮曾被霍廷逸当作人质送给陈王。厥后楚国权臣当道,楚铮便被霍廷逸生生饿毙,乌六如何会说萧郎君疑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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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等去,终究有人冒了头出来。
只是功败垂成么?谢姜转眸望向厅外,但见廊前几株藤花,叶子摇摇欲坠,将落不落,不由悄悄叹了口气,道:“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当初冯关没有救下楚铮,我伯父刚巧在北僵,九郎便修书一封,央他领兵去截霍廷逸。哪想到姓霍的用“暗渡陈仓”之计,先行带楚铮去了陈国。”
她俄然喃喃冒出来如许一句话……
阿絮内心转了几转,忙又垂下眼来,屈膝见礼道:“奴婢守着厨下就是。夫人如果没有其他叮咛,奴婢辞职。”
但见上面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小字,密密麻麻。
“是。”北斗低声应了,便上前拿帕子垫了壶抦,拎起来在萧仪面前抔子里“汩汩”一倒,待倒了八九分满便收了手退下。
榭里也是铺了厚厚的毡毯,毯子中心摆了张膝盖高的雕花小桌。
新月便领命而去。
等乌铁山出了迥廊,谢姜便喊了新月过来,附耳叮咛了几句话。
只这男人应了刚要回身,谢姜俄然又道:“如果他是楚铮,那他与我们绝对是一条线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