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一个红木小盒子递过来,丫环红桃双手接过来翻开给老太太看。木盒虽不大,里头却装了红红绿绿好几样,都是北边少见的新奇果子。
潘氏等了一等,见他当真没有答允她的意义,有点无法,却还是道:“老爷,我知你心中不忍,可事关国公府,您该早做定夺。”
“也好。”
红桃将谢勋送到门外,有才回身回了屋里来。
但愿大太太能够想开些吧!
“老迈是因为那事伤了心,但是人这一世,谁不赶上几次波折?被一点小事打击便没了志气,如何能够担负大任?哎!也就是畴前老太君宠溺过分,加上老迈开首过分顺利,这才一有不快意,就失了本心。”
老太太欢乐,“谁说不是,老二最是结壮肯干,假以光阴,必能成绩一番奇迹。哎!他就跟你一样,天生的繁忙命,常日忙着政务,还不时想着我们两个老的,全部国公府,可就靠他担着了……”
见老太太捧着木匣子,便笑着说:“二爷可真故意,如许大热的天儿,还亲身过来一趟,这一匣子鲜果,也不晓得破钞多少心机,可见二爷心中挂念老太太。”
“也好。”
说:“这叫红菱果,生在南边儿,味道甜中带酸,最开胃不过,你喝了药,便吃些饭食,有了胃口,身子也就好了。”
因为这,老爷子怄了一肚子的气,只怨老天不公,不给谢家机遇再进一步。
“还是我亲身去吧,你去把药端过来。”
谢敬亭沉默很久,终究叹口气,说:“再稍缓一缓吧,老迈才二十五岁,还年青的很。再说,老迈的媳妇眼看要生了,不若就是个儿子呢?请封这事儿,等孩子生下来再计算不迟。”
大太太的肚子已经老迈了,算算日子,也差不离就是这几天了。
“朱大人家中有事,已经先行拜别。儿子听闻母亲迩来饮食不畅,特地拜托老友,从南省带了些时鲜过来,母亲稍用一些,或答应口。”
“你呀,我晓得你的孝心就是了。好了,今儿天热,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趁着时候还早,快归去歇歇吧。”
谢勋从南华院到罄书阁,小小一段路,走的浑身是汗,直到进了盛满冰盆的屋子里才好受一些。
老太太深知丈夫看重宗子,却忍不住提示他道:“先前有英国府一事,因英国公子嗣淡薄,最后不得不从族中过继子侄承爵。如此一来,爵位又降一等,再过两代,再顺次递加下去,好好的国公府,连门口那块牌匾都保不住了。那牌匾好歹也是先人拿命搏返来的,老国公心中滋味可想而知。我知你心中喜好老迈,我内心何尝不是?老迈老二都是我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不是事关国公府,我这当娘的,何必做如许的恶人,让本身的亲生儿子记恨?可这事儿实在忽视不得,早早定下来,你也好亲身教诲。”
老太太摇点头,说:“外头虽都在说喜庆话,可大夫我见了,说老迈媳妇这一胎,莫约是个丫头。我们家女人金贵,平生下来自有嬷嬷教养,再加上女娃娃又不消科考,天然用不上父亲亲身发蒙教诲。”
这些年除了游山玩水,吟诗作画,竟再也没有鼓起过插手科考的动机。
“红桃,送二爷。”
老太太出来,被红桃扶着往回走。
红桃恍然,难怪老太太这么气定神闲,本来是吃定了大房生不出儿子来。
老爷子点头:“老二确是不错,传闻他很得上峰赏识,如许很好。我已拜托亲家,再过两年,便让他外放,待历练几年以后返来,必能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