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墨唇畔微微勾起,道:“前次在梧桐院,你给本王喝的莫非不是剩茶。”
夜雪见托盘上摆了两盘点心,却只要一盏茶,点心没有动过,茶水却只要半杯,想来应当是公冶墨用过的。
太子妃笑道:“净儿温馨些,韵女人要登台献舞了。”
公冶墨将批完的折子归类时,斜了一眼夜雪,道:“本王的茶反面你的口味?”
公冶墨沉寂的视野又落在夜雪冷酷的脸上,看了好久才转向别处。
夜雪想了想,仿佛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本身故意想逗耍一下,现在却没有那样的表情,便冷酷道:“王爷叫我来就是为了喝你的剩茶么?”
公冶溪将空握的拳从唇边拿开,举起杯子向世人道:“溪承蒙各位厚爱,百忙当中抽身来插手这场晚宴,溪先干为敬,敬众位。”
这日因为气候不好,夜雪便没有在桂花树下闲散,崔锦心带着侍女出去的时候,她正躺在那张软和的大床上昼寝。
呵……夜雪有些自嘲,说到帝王的赋性,这从古至今恐怕没有一个不是阴狠的。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看了夜雪一会,便又拿起一本折子摊开。
夜雪也不回绝,任由他们奉侍。
夜雪循名誉去,只见恰是前次阿谁公主,她拿绢子擦拭着唇角,昂首对太子妃笑道:“皇嫂,你这张嘴真是……”
太子妃用宫扇掩着嫣红的樱唇,笑道:“你们倒是聊得来,我想着,你们也能聊得来。”
夜雪冷眸扫了扫,在场的人中竟没有几个有印象的。
太子妃摇了摇手中的宫扇,笑道:“晶珠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位是墨王妃,”笑着压了一口茶,续道,“而不是……其他甚么人。”
见夜雪慵懒的起家,崔锦心便叮咛道:“还愣着做甚么,快服侍王妃沐浴换衣。”
公冶墨冰冷苗条的手俄然覆上夜雪纤白的小手,公冶墨的肤色比小麦色略深些,衬得夜雪纤细的指尖更加惨白。
公冶溪待侍女添满酒杯,又举起,道:“本日溪略备薄酒,爱妃她也经心筹办了几场歌舞,愿各位纵情痛饮。”说着又饮下了杯中酒。
他眸光深沉如寒潭,夜雪固然看不明白,却还是直直的与他对视,直到他将视野转开。
夜雪便一向走到议事正殿最前面的一张椅子,又要落座,却见公冶墨正昂首看着她,他沉寂的眸子又看了一眼书案中间的软垫,夜雪只得走下台阶,跪坐在软垫上。
公冶溪又转向夜雪,笑道:“这位就是七弟妹吧,公然是个绝色,不枉孤王的七弟为你费经心机。”
太子妃面上一红,摇着宫扇讳饰。
夜雪便起家向前了几个坐次,刚要落座,又闻声公冶墨道:“再过来些。”
“啪!”晶珠重重放动手中的玉杯,脸上的色彩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