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莲疾风车在大队人马的护送下,缓缓停在了月照湖畔,夜雪在公冶墨的搀扶下文雅的走上马蹬,随行的侍女芽儿立即撑起阳伞上前,为夜雪遮挡阳光。
现在恰是七月初七,隆冬时节,月照城内却一片风凉,只因为这连成一脉的七汪碧水湖,令时节产生了窜改,而此中最大的便是位于城中间的月照湖。
公孙夫人忙上前见礼,礼数甚是全面恭谨。
看着车队安然驶进了城门,夜雪便抽身跟了上去,柯唯对月照城的路非常熟谙,早就订好了行人希少的偏僻途径,再加上夜雪的随机应变,一起总算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商定地点。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更加暗沉,统统的情感全都泯没在最深处,他转向夜雪,沉冷的声音道:“夜儿喜好就好。”
夜雪抬起凤眸,细心打量这停靠在临时船埠的庞然大物,虽说赶工,他们却做的甚是精美,木布局的榫卯相合做的更是天衣无缝,只看表面便已经感觉都丽堂皇,而最可贵的还是这些支撑框架的庞大木桩,每一根都是上百年的树王。
带头的兵士一手接过荷包,另一只手在夜雪腰间捏了一把,道:“小娘子倒是个懂事的。”
柯唯通俗的冷目看着夜雪怔了怔,道:“部属……知错。”
“但是王妃,你已经将他们放走了,再不追,恐怕来不及了。”柯唯通俗的眼眸闪过焦心。
夜雪清冷的凤眸从面前广宽的湖面,缓缓转向面前的美艳妇人,清冷的声音用心抬高了几分,道:“公孙夫人但是悔怨承担那日的任务了?不过……”顿了顿,续道,“事到现在,悔怨……仿佛晚了些。”
既然他要在人前为宠嬖一个女人一掷令媛,她也不介怀扮演一下宠妃,尝一尝恃宠而骄是个甚么滋味。
几个兵士上前查抄了一番,恶声恶气的呼和着,夜雪忙将一袋碎银子塞在带头的兵士手中,淡淡的声音道:“费事几位年熟行脚轻些,如若出了甚么忽略我们是要受罚的。”
夜雪清冷的眉梢挑了挑,冷酷道:“叫人把他们挪到寝房,以后我们便按打算将火药藏在烟花里运进月照城。”
公孙夫人看了夜雪一眼,猜不透她波澜不惊的神情下到底是如何的设法,再看公冶墨,仍然是一身拒人千里的冷寂,只得低下头,又说道:“王妃娘娘能明白我家王爷的那份心机就好了。”
公孙夫人美艳的面庞又浮上得体的浅笑,闻声夜雪的话,便笑道:“能获得王妃娘娘这句话,第一楼这二旬日来的辛苦便不算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