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病温润的眼眸一沉,声音也跟着显出冷意,道:“你怕我!”见夜雪凤眸更加冷酷,顿了顿,又道:“我只想给你上药,不会做别的。”
齐无病却不肯罢休,转到夜雪面前揽住她的来路,拿出乌黑的帕子要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夜雪清冷的凤眸冷酷的看着齐无病,在他就要碰到她的时候,俄然后退一步躲开了。
齐无病温文的眸子掠过一抹笑意,道:“墨王妃所言甚是。”说着便转向公冶净,见礼道:“无病不敢再打搅公主,跟悦儿我们这就告别了。”
夜雪的话让在场的三人都怔愣了,齐无病最早反应过来,温文的笑着,道:“墨王妃谈笑了。”
垂垂跟的近了,夜雪便看清那人穿了一身低等内侍的服饰,行迹有些鬼祟,时不时的会转头张望,夜雪感觉这张脸仿佛在那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便不远不近的跟着,不过那内侍仿佛发觉出有人跟着他,便带着夜雪在皇宫里绕起弯来。
夜雪走出宫门的时候,已颠末端未时,等在宫外的芽儿和小桐见夜雪出来,便叮咛车马筹办回王府去。
“你……你们……”公冶净又急又气,一双美目在几人身上转了几圈,一顿脚,一把拉住齐无病,道:“齐公子,你不要听那贱人胡说,本宫不是阿谁意义。”又转向夜雪,怒道:“你这贱人信口开河,齐公子如果就如许走了,本宫饶不了你。”
公冶净清楚的瞥见夜雪指尖锋利的刀片就停在本身眉心三寸远的处所,一双美目圆睁,一眨不眨的谛视着刀锋,光亮的额角有一滴晶莹的汗珠缓缓滑下,声音因为惊骇而颤抖,道:“你……你……不能伤害本宫……”
夜雪微微皱了皱眉,清冷的凤眸略转,淡淡道:“我的确是庶出,可公主也并非是皇后娘娘的嫡出女儿。公主实在好命,能够生在皇家,如若生在普通人家,岂不跟我一样的身份。”
俄然一个清澈的女声传来,夜雪脚步一顿,那内侍便绕了个弯不见了。
“墨王妃请留步。”齐无病俄然开口挽留道。
公冶清穿了一身淡紫的睡袍,慵懒的半躺在软榻上,胸前微微敞开的衣衿暴露一线白净健壮的胸膛和包扎伤口的白棉布。
夜雪说着便扬手向公冶净袭去,公冶净何曾被人如许打单,刹时便被夜雪的气势震慑,面露惊骇,想要后退,双脚却如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眼看着夜雪的指尖包裹着寒光袭来,却硬是没法遁藏。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冷酷道:“这是我的事。”
夜雪缓缓转回身,清冷的凤眸看着面前一身水红绸衣的公冶净,眉梢微微挑了挑,淡淡道:“我在这里漫步。”
夜雪也不焦急,仍然不远不近的跟着……
夜雪淡淡看了齐无病一眼,道:“不消。”
齐无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夜雪苗条的颈项间,见夜雪微微侧过脸,齐无病温文一笑,道:“雪儿,莫非你真的怕我?”
夜雪清冷的凤眸缓缓抬起,看着齐无病近在天涯的俊脸,冷酷道:“齐无病,你也并非大要这般有害,我再说一次。你,离我远点。”
夜雪清冷的凤眸打量了公冶净两眼,便转向了站在她身边的齐无病和看上去有些面善的少女,淡然道:“本来齐家少主也在,不知这位女人是……”
公冶净冷“哼”一声,清澈的声音道:“有甚么不敢当的,本宫就感觉悦儿当得起仙颜二字,再说,她本身也说悦儿是大师之女,不像她,不过是婢子所生的庶女,可贵她也能有如许的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