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姐妹两个去了设在程府西院的书院。
于他，则是经年再见、隔世相望。
程府东院。
“再说吧。”廖芝兰兴趣缺缺地摆一摆手，心念一转，问道，“你之前说过的话，是不是有所指？我们是不是握着程府的把柄？”
宿世，两个孩子别离带给他和怡君诸多欣悦，只为这一点，便值得他此生到处照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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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道：“廖家两位闺秀都是聪敏好学，大蜜斯琴棋书画皆精通，相较之下，字和琴艺差了些火候，这两年首要跟我学这两样；二蜜斯喜好作画，水墨工笔都不拘，我瞧着已经很不错了，但那孩子是精益求精的性子。”
听得清浅的脚步声，程询回眸相望。
他开门见山：“三年前，有一名朋友曾在我面前提起你，要我承诺，有缘相逢的话，要照顾你几分。彼时我应下了。是谁你不必管，我既来了都城，你又曾送来帖子，便不会食言。”
姜道成坐在厅堂，没好气地看着程询。
“娘。”廖碧君听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本日是我的主张，二妹本来想着快些回家做功课的，是我想去内里用饭，她不放心，陪我前去的。”
姜道成只当是场面话，谦善地答允两句。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她较着对程询心有微词，廖文咏如何会在这时跟她交底，一味打着哈哈对付。
实在，程清远说的是内心话。次子程译从小就脾气木讷，在程询面前，总有点儿自惭形秽的意义。三子程谨本来活泼又乖顺，长大以后，仿佛也被长兄的过于超卓打击到了，平时恨不得躲着程询走。他们越是有如许的自知之明，越是让他不待见，常常想到就头疼。
姜道成和叶先生闻言，俱是轻笑出声。
夏荷来到怡君地点的雅间, 把之前所见娓娓道来。
程询不难猜到白叟家的心境，陪着笑，亲身沏好一杯碧螺春，“先生，请慢用。”
四尺中堂――怡君一眼看出，将要看到的画，与枫林图的画纸尺寸不异。
忍着吧，他想，把北廖家的事处理了，再跟这小兔崽子算账。
当晚，宾主尽欢。
他对次辅程清远一点好感也无，却很赏识聪明绝顶的程询、才调横溢的姜道成。文人相轻不假，但要分对谁，程询和姜道成那样的文人俊彦，平凡人真没骄易的资格。
廖大老爷下衙回府，二人迎上前去，陪父亲回内宅的路上，把叶先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来了又走了……”怡君手里的羹匙慢悠悠地搅着鲜美的汤, “姐姐如何了？”
两人态度果断，能与怡君时不时相见的目标又已达到，程询也就不再对峙，很天然地问起叶先生，廖家姐妹别离善于甚么。
姜道成望着他的背影，心境庞大。
“是么？”程询浓眉一扬，笑道，“我闲来也常作画，他日见到廖二蜜斯，倒是想在您跟前，与她参议一番。”
他晓得，她说话碰到一些音节时，嘴角上便利会呈现两个小坑，很敬爱――不是酒涡，亦不是酒窝，笑的时候不较着，要特别留意才气看到。
如果换了廖文咏，定是另一副气象。
“明日起，你前来设在程府东院的书院，辰时到，酉时走，没有休沐。每日午间要留下来用饭，是以，每个月要交三两银子。”姜道成说完前提，问道，“你可情愿？”
“是。”商陆不急不缓地起家，拱手施礼。
怡君循着夏荷施礼的方向望畴昔。
款冬称是而去。
她要辩白，他不给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