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抚上棺材的边沿,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哀伤。
夏凝裳的步子微微滞了滞,元府的门口停列着一排的禁卫军,谢东篱高高坐在顿时,气势凌人。本日的他不再是一身蓝色锦袍,倒是玄色的盔甲,乌黑的战盔套在头上,肃杀而又让人不由升起恭敬之意。
夏凝裳拧眉,眸光冷冷看向面前说话的男人。这个是袁安的远房表亲,又是爷爷亲手拉扯上来的侯府总管,可他的做派实在让夏凝裳不喜。
夏凝裳凝神看去,说话的小厮是一向跟在娘舅身边服侍的,唤作长生。
“老爷,你这是要做甚么?”罗若枫惶恐莫名。
“你如果然心孝敬你的祖母,此时现在,便不该站在这里。早些时候,你在做甚么?你祖母已经走了,身后之事有我这个做儿子的来,你一个外姓之人又是以甚么身份站在这里?”元文山明显已经被心中的肝火掩蔽了神智,他双拳紧紧攥在一起,朝着夏凝裳吼怒道。
“但是,祖母她……”夏凝裳不肯放弃。
这是将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婆子以及夫人身边的丫环婆子都提来了?
“够了,裳儿,你再多说一句,别怪娘舅直接赶人。”元文山赤红着双目,冷冷说道。
夏凝裳这才拧眉冲着元文山说道,“娘舅,本日是祖母的出丧之日,有甚么事情,不能等……”
本日这一出,实在透着诡异,她担忧的是埋没在元府背后的黑手又想对元府做出些不好的事情。可究竟上,她却又没有任何的态度来干与这场元府的家事!
夏凝裳动了动唇,从喉咙里压出声音来,“娘舅,舅母一心一意待您,您如何能这么对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