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让清灵去找绿茗几个丫环去一同反对季初风了才对呀?
算算日子,她这面皮也有些日子了,该归去找安无恙了吧?
那粉衣婢女躬身作答:“奴婢不知。”
鹿中书神情一愣,半晌才回神,冲着长公主做出一个抹脖子的行动来。“夫人是说……”
拓跋皇室更是慌乱不已,拓跋睿翼死了,拓跋德泽下落不明。一个是拓跋军中的中流砥柱,一个是拓跋的太子,拓跋皇室以内,本来有望于拓跋皇位的皇子们蠢蠢欲动,欲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夺得拓跋至高之位。
听得谢东篱提到王皇后,燕昊苍的神采愈发暴躁。
一边想着,一边接过信细细研读。
元府之事的确毒手。长公主对于元文山为何会俄然复苏一事亦是毫无眉目。不过,她鉴定,元府以内埋没的权势恐怕不但他们一家,在他们的身后或许另有埋没的更深的权势。
只这一眼,实在让夏凝裳惊了惊。
说着,便从袖中那出一卷竹筒,双手奉上。
帐外俄然传来一个兵士的声音,“太子殿下,营外有南疆特使求见。”
据云炎所述,夏凝裳身上亦是背负了玄灵之力,这实在是过分诡异了。
“不知南疆特使远道而来,所为何事?”见那南疆特使坐定,燕昊苍这才直接切入正题,问道。
话音落地,便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踏步声,想来便是那南疆特使了。
只见面前的婢女瓜子脸,杏花眼,琼鼻小嘴,一副笑嘻嘻的摸样,黑眸当中隐着一丝的碧绿之色,不是绿茗还能有谁。
“不要再孤的面前提阿谁老巫婆!”
如何俄然间,南疆派了个特使来?
拓跋与大燕战地虎帐当中,燕昊苍一脸阴沉,甩手狠狠将正元天子发来的谕令扔在地上,气得他咬牙切齿。
“绿茗?如何是你!”
燕昊苍扬眉接过,心中暗忖,那南疆太子搞甚么花样,便是以特使身份送信,怎的不送给父皇,却送到了他的手中。
瞥见燕昊苍如此这般,谢东篱眉头微拢,不明以是,何如另有南疆特使在,不便扣问,硬生生将心中迷惑按压了下去。
“去烫一壶酒来吧。”夏凝裳轻声说道。
谢东篱从那特使手中接过竹筒,翻开桶盖,从中掉落出一卷乌黑的宣纸,这才送到了燕昊苍的手中。
正考虑间,粉衣少女端了酒樽与红泥小炉进得房间,夏凝裳淡淡一扫,仿似不是方才的阿谁婢女。
燕昊苍与谢东篱同时昂首,眸中都是迷惑。
……
当下,长公主凤眸当中闪过一道寒光,对着鹿中书说道:“安宁侯府,留不得了。”
夏凝裳心下有些失落,本想找慕容千雪一道陪她用晚膳,说说话,却不想那只小狐狸倒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竟然踪迹全无。
屋内,一时悄悄无声。夏凝裳望着院外林立的沉香木林,模糊感觉嗅到了燕景瑞身上的气味,仿似他还在他的身边一边。
不过这里是暗雪阁,夏凝裳也不疑有它,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酒樽与红泥小炉,轻声说道:“你且下去吧,不消候着了。”
“绿茗,你如何来了?”夏凝裳垂下黑眸,敛去眸中冲动的眸光,沉声问道。
夏凝裳眸光微闪,拦了粉衣婢女的来路,问道:“慕容千雪呢?”
闻声燕昊苍的话,谢东篱的神采闪过一丝的惊奇,但转眼即逝。他将正元天子的谕令递交到燕昊苍的手中,沉沉说道:“太子殿下,恒王世子燕景瑞本就在皇上心平分量颇重,您可千万不能,将安宁侯府的大蜜斯拱手相让。臣觉得,待拔营回京,您当当即恳请皇上,方丈您大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