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夏凝裳的问话,玉无双一口茶刚喝进嘴里,便被惊得噗的一声十足喷了出来,将坐在劈面的夏凝裳喷的满头满脸的茶水。
“无双,你说,我喜好谢东篱吗?”夏凝裳扁了嘴问道。
此时华灯初上,侯府的小径上已没了白日里来交常常的丫环小厮们,空幽的小径上,只要夏凝裳疾步走动的脚步声。
青梅说道。
乌黑如墨的房内,没有半丝灯火气味。燕景瑞寂然的半靠在枕头上,他紧紧攥了攥方才握住夏凝裳那只手的拳头,仿佛手中仍旧握着那如同羊脂玉露般光滑柔滑的小手。
“玉无双!”夏凝裳脸黑了。
夏凝裳远远立足,便见到一身紫色华服的玉无双如同月下仙子普通,神情专注的在古琴之上挑、抹、勾、打,那行动行云流水,有着说不出的适意与夸姣。夏凝裳一时看痴了去,玉无双能得世人一声奖饰,天然不是没有来由的。
青梅从屋中出来之时,正瞧见自家蜜斯和无双公子愣怔的对视着,不觉有些奇特。
玉无双天然是晓得夏凝裳想岔开话题,他半垂了眼睑,将眸中情感敛去,面上倒是淡淡一笑,道:“也不请我到屋中去坐坐?我但是冷得很!”
“蜜斯,您和无双公子站着做甚么?现在暮秋之夜,寒气如此之重,您才大病初愈,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俄然,模糊传来空灵而又婉转的乐声,那乐声忽而如泣如诉,忽而缠绵悱恻,忽而又轻巧婉转。夏凝裳一听那乐声,心中一喜,是玉无双!
夏凝裳没想到玉无双俄然会提及燕景瑞,不由乍然红了脸。方才韶南院内,她还同燕景瑞同枕而眠了一会,此时玉无双的话,却让夏凝裳愈发心虚了。
见夏凝裳不说话,玉无双将古琴放在一旁,本身倒了杯水,抿了抿,心中迟疑好久,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夏夏,哥哥出征苍狼不过三年,莫非你就将他忘了?”
玉无双的眉眼弯了弯,一双乌黑而又晶莹的水眸当中溢满了浓浓的笑意。
果不其然,燕景瑞听到这个动静,较着神采一怔,呼吸都愈发的短促了起来。
“夏夏,如果然能将你迷得七晕八素,即便我此次真的丧生火海,那也死而无憾了。”
夏凝裳不由呼吸紧了紧。这张脸,不管看过多少次,老是能让她不由心跳加快。她不由在心中对本身猛吐口水,真是花痴晚期了,见过那么多俊男,却恰好还如此不争气的被迷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