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天子说完这句话,像是有些不耐烦了,虚扶着刘德祥快步走了。
“本世子出宫那一日见过!”燕景瑞淡淡的瞟了一眼夏凝月,淡然的语气是不容置疑。
“哦?莫非燕小世子对裳儿一见钟情?”燕昊苍终是按捺不住周身肝火,忍不住戏谑得低低笑了起来。
“哦,这件事呀!”正元天子听闻燕昊苍的话,这才想到另有这么一茬。
燕景瑞抿了抿唇,对着从本身身边掠过得夏凝裳说道:“我就在宫门口前等你。”
……
夏凝裳与燕昊苍低头垂首立于殿下。
夏凝裳听闻此言,扬了扬眉。他十岁分开皇宫,与她的父亲一道前去西南,当日拔营离京,她才不过八岁。那日,她的确前去城门送过父亲,只是当时人头赞赞,又都穿戴清一色的战甲,她并未重视到燕景瑞。可贵的是,五年时候一晃而过,燕景瑞竟然还记得!
他不由淡淡瞥了一眼燕昊苍,神情古怪得又看了一眼夏凝裳,摆了摆手说道:“宣德殿就不必去了,你与小猪猪直接去皇后的坤元宫吧。”
燕昊苍低低的笑声硬生生的戛但是止。
老天子竟然罚燕景瑞去凤山谷的庄子闭门思过?诸人的脸上一时神采出色纷呈。燕昊苍更是气闷的胸前鼓荡,他没想到,他的好父皇不但不罚燕景瑞,还要缔造机遇让燕景瑞与夏凝裳独处!
“皇伯伯,您真当不让我插手您的寿宴吗?好歹瑞儿日夜兼程的赶了来呢!”燕景瑞瞥了一眼俏生生立在一旁的夏凝裳,再次冲着正元天子问道。
夏凝裳不乐意了,一甩头哼哼道:“那也不是您罚我和燕景瑞这个恶棍到皇庄去的来由!”
夏凝裳故作委曲悲伤的模样,说道:“皇后娘娘垂爱,凝裳感激不尽。只是,事情既然已经产生了,凝裳还望娘娘替殿下作主纳了西凉公主为妃。”
燕昊苍心下一喜,黑沉的面色不由温和了些,翘首望向正元天子,期盼着能给燕景瑞一个峻厉的奖惩。
正元天子眯眼瞧了瞧身形超脱的燕景瑞。
燕昊苍神采庞大得看了一眼夏凝裳,倒是直接忽视了站在夏凝裳身边的燕景瑞,只道:“裳儿,走吧。”
却见正元天子拧眉深思半晌,忽的说道:“不如就罚瑞儿去凤山谷的庄子里闭门思过三日!哦,对,另有小猪猪,你也一同去,杨丞相的爱女脸上得那一巴掌是你打的吧?别觉得朕不晓得,你这般没法无天,就该关到凤山谷的皇庄里去好好的磨磨你的性子!”
老天子煞有介事的板着脸怒斥,但是他的话在世人耳里倒是别有一番意味了。
“裳儿,太子这般胡涂,你也别往内心去。本宫定然会为你做主的!”王皇后轻声细语地说道。
如许的燕景瑞是正元天子之前从未见过的,在正元天子的眼里,燕景瑞老是一副矜贵淡然的摸样,仿佛任何事与他来讲都是过眼云烟,在他的内心激不起一丝的浪花。
“父皇,燕景瑞胆小包天,竟然觊觎天家儿媳,企图让父皇成为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此等奸佞小人实在可爱!儿臣觉得,该当重罚!”燕昊苍忍无可忍,他的女人怎能容别人惦记,即便是他不要的,他也不准有人觊觎。既然本日燕景瑞敢当着那么多人说他喜好夏凝裳,那么他不借此机遇狠狠治治燕景瑞,他就枉为这一国之储君了。
“父皇,您方才不是召儿臣与裳儿去宣德殿吗?”燕昊苍心头肝火中烧,正元天子这般厚此薄彼,较着偏袒燕景瑞,让他愈发得气恨交集,他天然不肯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朝夕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