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笑道:“傻有傻的好处,需求的时候装疯卖傻,还能获得很多便宜。我就瞧你扮傻丫头扮得不错,起码从上到下,没有谁用心给你小鞋穿!”
“那当然!”余南神情起来,“哪怕蒋蓉蓉这类难缠的,你看我怕过她?就算揍她一顿,校长也只会说,余南那痴女人,直来直去的,你一老同道,跟她计算甚么,自讨苦吃!”
余南想了想,一拍大腿,叫道:“本来这就叫做广布眼线,我明白了!”
温宁拉住她,“少在这里卖关子,从速说!”
余南还是很替温宁不平,忿忿道:“也只要你,这么轻易想得开。”
两人说话时,正在练习场的廊道边,温宁笑着拉住余南,“我也该练练,不然杀鬼子跑不动,让人笑话!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罗一英为甚么针对我,我哪儿获咎她了?”
“我说了,不准打我!”余南朝她吐了下舌头。
余南顺手扯下一枝草在手里揉来揉去,“何曼云倒还真是妖精。”偏着脑袋想了想,似想到甚么,冲动地猛拍温宁肩膀,“你发明没有,她和我们说话的语气,跟和校长、乐弈另有其他男人说话,完整分歧的。跟我们说话,她普通得很,也端庄得很。一碰到男人,她那调子啊,嗲声嗲气,如果中间没有外人,的确能直接扑到他们身上了!”
“这就对了,每个单位总有如许一些凶险小人,明知不管他们说甚么,你也不会告密,以是用心胡说八道,或者非议下属,勾引你讲出奥妙或者某些不该说的话,然后向下属告密,谋取信赖!”
这一点,实在温宁早已留意到了。她含笑不作置评,转换话题,说:“好了,好了,不说别人,没意义。说说你吧,我们好久没有细心交心。先跟我说说,你在重庆站呆得好好的,也如何和何、罗二位一样,被发配下来?”
罗一英白了温宁一眼,硬声硬气地说:“她们?她们能跟你一样,三千米跑不下来?!本部下发的文件写得清楚明白,你这类体能分歧格下派基层的干部,必须跟浅显学员一样插手早操,直到体能合格为止!”
余南以思疑地目光瞅她,“你这脾气,如何能够获咎人。”
说到这里,余南摊手,道:“瞧,我们石州站,从站长到小兵,满是得志人啊。另有你——”
温宁倒抽一口冷气,“同为女人,思惟竟然如此局促!”
余南连连点头,“那当然,吃一堑还长一智呢,我又不傻。”
余南嘻嘻而笑,不说话。
“这些就未几说了。传闻秦校长是跟戴老板闹得很不镇静才被下派到石州,江隐士,提及来是老板的正宗同亲呢!本来石州哪有军统的站点,总得给敌占区撤下来的同道找处所呆吧,以是石州站是全新重组的。陆姐呢,以往身上的旧伤隔三岔五复发,再也上不得一线,干脆跟着老火伴秦校长一块儿下来。王泽在你前头两个月来的,息烽特训班的高材生,不过,政审有题目——他留在敌占工区的亲叔叔当了汉奸,屈才哟。至于狗汉奸刘昌,本来在成都站,暗里里倒卖倒买,被缉私队抓个正着,秦校长派驻石州后不久,就被成都站的撵了过来。”
“是真的。”温宁淡淡地说:“人事科的副科长,寻求我,被我回绝了。”
“公报私仇!”余南瞪大了眼睛,“你去找戴老板告状啊!我不信老板不给你主持公道。”
温宁忍俊不由,又问:“那你晓得朱景天和蒋蓉蓉两口儿为甚么被发配到石州来的?他俩如何就能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