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非杀我不成了。”鹤老转脸对王五说道:“你牵着骆驼分开吧。”
“嘚、嘚、嘚!”三支紫蓝冰箭射中鹤老背后的巨型黑棺材。
鹤老一声低喝:“穿岩箭!”
“咝、咝……”被射中的棺材环绕出缕缕白烟,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开,棺材木被腐蚀出三个洞穴。
“收起你那副子虚的嘴脸。”墨凤玄色双眼蓦地出现金光,双瞳变成金黄色,一股煞气难以停止地从身材上散逸出来。
江晋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师兄,你既然晓得我们族人鄙夷弩箭,为何还执意利用它?”鹤老仍然顾及旧情,不肯与墨凤兵刃相见。
江晋佛点了点头,蓦地踏地,快速跃闪到远处沙丘上,待王五牵着骆驼走到他身边,便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交给王五。
“鹤老,我王五站在你这边。”王五竖起一根拇指,然后解下三峰骆驼的缰绳,牵着骆驼朝远处的沙丘走去。
“哈哈,当年你射断我的右手,卑鄙地篡夺了‘鹤’之名,害得我只能挑选弩为兵器,遭族人鄙弃几十年!你感觉我会谅解你?”仇恨令墨凤的神采扭曲,气愤吼怒在他的喉咙当中。
“单凭这个是没法和弓箭对抗的。”鹤老回身从庞大的玄色棺材上拿过黑身白弦强弓。
“不是你!”墨凤吼怒道:“除了你和已经毕命的徒弟,天底下另有谁能射得出‘穿金箭’!?”
“他若不赢,我就帮他赢!”江晋佛冷冷地看着沙丘下,用弓弩对战的两个衰老却非常敏捷的身影。
“穿岩箭?如何不消穿金箭了?”墨凤嘲笑道。
棺材盖横插在沙子上,墨凤阴沉着脸,站立其上。他背后的低矮沙丘上,被刚才那一箭射出一个两米直径的圆形大洞!
“王五,你跟他们有友情吗?”鹤老抚摩着放着腿上的黑身白弦的强弓,安静说道。
满头金发的王五扛着一柄两米长的宝剑,另一只手持着缰绳,把握着一头三峰骆驼,慢悠悠地行走在戈壁中间独一一条古石道上。骆驼前面拉着一辆广大的平板车,车上有口一丈宽三丈长的庞大玄色棺材,其上端倪慈爱的鹤老盘腿而坐。
“如果师兄肯信赖我,我愿用余下的寿命与你一起去寻觅当年残害你的人。”鹤老说道。无情的光阴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固然他常日里喜好浅笑,却袒护不住内心的愁苦,曾经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带大的兄长,这几十年来无时不刻都想要杀他。这运气的嘲弄,是多么的残暴。
“这招还是我教你的。”墨凤大喝道,抬起右臂,刹时射出三十道寒光。
鹤老袖中刹时滑下一枚羽箭,用锋利的箭尖精确无误地抵到匕首尖端!
“我不过是想唤醒师兄,请记得我们土族弓箭手的光荣,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了你那双金色的眼睛!”鹤老说着从身后的棺材中抓起一把箭羽,抛向天空,接着双脚蓦地用力,弹飞到空中,沉喝道:“十三肝火!”
落日落山多时,天气逐步暗淡。清冷的月辉倾散在苍茫的戈壁之上。
“嘭!!!”棺材盖被射出一个巴掌大的洞穴。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跃起,踩到棺材盖上。
“谨慎点,别有钱没命花了,阿谁老鬼建议狂来但是非常可骇的。”江晋佛神采凝重地看着沙丘下的两个故乡伙说道。
“这么多年,你仍然不肯谅解我。”鹤老慈爱的面孔上掠过一丝感慨。
与时同时,被他抛起的那支箭羽落下,精准地落到他已经搭好的强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