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瘪着嘴巴,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中盛满了泪,再配上头顶那两个圆圆的发髻,衬得他甚是娇憨。
“算了算了,一个孩子,你和他计算甚么,”程牧游在小孩头上摸了摸,“去玩吧,没事了。”
“言归正传,李仁贵喝完茶后,又去了那里,你还记得吗?”
劈面的小孩儿已经开端玩起了跳屋子,沙包夹在两脚之间,他在画好的格子里跳来跳去,身子矫捷轻巧,一次也没踩到线上。
王城从桌子上面揪出个六七岁大的小孩,照他屁股上就是两下,“没长眼睛啊,淘到我这里来了,你不看看这是谁,竟敢把县令大人的衣服弄湿了。”
有甚么人站在了他前面,他的身材,挡住了上方的月光。
王城闭目深思,过了好久,才展开两个铜钱似的圆眼睛,“真的想不起来了。”
说完,他就起家拜别,没走出两步,又被王城叫住,“大人,大人.....”
把最后一摞茶碗搬到板车上后,王婶子看了趴在桌边,两手托腮的丈夫一眼,“入夜了,该回家了,有甚么事情,到家里再说不成吗?”
见程牧游走远了,跳完屋子的小孩凑过来,“王叔,您欢畅甚么呢?”
他干脆不再逼迫本身,弓着身子一溜烟朝船埠跑去。船埠的南侧是一块荒地,固然邻着水,但是乱石甚多,深切水底,鳞次栉比,以是货船都不在这里停靠。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人们的便利之所,特别是贩子上摆摊子的这些人,不肯意跑到半里地外的茅房,更是常常帮衬这里。时候一长,这块荒地的味道便变得腥臭非常,单单颠末此地,都要掩上口鼻快速跑畴昔,更别提在这里驻留。就连野猫野狗都不肯意在此地流连,荒地就此变得更加萧瑟。
那王城气喘吁吁,“大人,不是这个事,李仁贵走后,我仿佛在那里又见到了他,总有这么个印象,他的脸仿佛还在那里呈现过,只是现在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他抓着脑袋,胖脸皱成一团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摇点头,“必然是在那里见过的,如何死活记不起来了呢?”
王城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先归去,我既承诺了程大人,就必然要想出来那李仁贵去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