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娘蹙着眉点头,“唰”的从袖口取出一把匕首,“这是尸毒,她那张脸上不知积累了多少女子的面皮,时候久了,熔化败北,化成这恶臭的剧毒,尸毒伸展的极快,若不快些将其隔绝,会蔓至满身,腐蚀掉中毒者的五脏六腑。”
“那剥人皮的老妪叫水粉婆,生前是一个日本贵族的女儿,因为大哥色衰,被花天酒地的丈夫弃之不睬,因而便在一个雨夜,剥去了与丈夫偷欢的一个妓女的人皮,也是以被处以极刑。”
晏娘扶着程牧游在一片树荫底下坐好,手指在他胳膊上戳了戳,啧啧两声,“疼吗?”
“晏女人,你这是在做甚么?这虫子是甚么东西。”
晏娘已经将白蝎砸成了一堆粉末,她谨慎翼翼的将它们抹在程牧游的手臂上,侧过甚对他说道,“大人这几天要好生养着,伤口怕热怕汗,您就留在府中,不要再出门了。”
“甚么极刑?”
骄阳当头,程牧游浑身早已被汗渗入,但是她却涓滴不受暑期的困扰,部下用着力,脸上却不喘不燥,呼吸如常。
“这叫枯皮白蝎,以食腐肉为生,它体内的剧毒,能够保它不被尸毒所伤,以是我将它的毒素挤入大人体内,大人的尸毒天然可解了。”
“那凶手呢?女人方才说晓得她去了那里?可天下之大,她到底在那边啊。”
“捉妖?”
“女人要去皇宫?”
“那水粉婆身后兴风作浪,不晓得剥下了多少美女的人皮,但是当时的日本社稷动乱,竟没人能管束的了她。如此过了几百年,京都东大寺出了一名高僧,名唤奝然,他精通降妖伏魔之法,便想将那作歹多端的水粉婆收伏。水粉婆晓得奝然的短长,便随一艘商船逃到了我大宋国土,奝然晓得此过后,便以肄业为名,带着几个徒儿也追了过来,但是......”
晏娘嫣然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人放心,我定把那水粉婆给你抓返来。”
但是,他只觉胳膊上一麻,并未像他设想的那般疼痛难忍,渐渐转过甚,却瞥见晏娘只是用匕首在他的伤处划了一条细细的口儿,她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长得像琵琶似的虫子,乳红色的,尾部有一只卷曲起来的尖钩。她将虫子的尾巴塞进那条伤口内里,然后用力在它肚腹上一捏。
“当年我因急于寻那闫可望,错过了这件宝贝,此次,可不能再失了它了。”
程牧游看着她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那如何......如何将毒素隔绝。”
“我前几日奉告过大人,承平兴国五年,日本露台宗高僧奝然领徒众成算、祚壹、嘉因等六人赴汴梁肄业,但是颠末这几日的刺探,我才得知奝然他们并不是来汴梁肄业的,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为了捉妖。”
程牧游嘴里“嘶”了一声,“疼的很,女人是否有法可解?”
晏娘看着他笑,吹气如兰,“大人,现在还疼吗?”
程牧游只觉一股清冷窜过身上的每一道血管,手臂上炽热的疼痛也随之渐渐的消逝了,他看向本身的胳膊,发明本来的红肿黑紫的处所也变得光滑了,固然外伤还未好,但是毒素倒是较着的减退了。
晏娘敛起嘴角的笑意,健步如飞的朝宋宫的方向跑去。
“甚么?”程牧游眼看着那柄匕首被她高高举起,对准本身的胳膊猛戳下来,不由侧过甚去,不敢直面这个惨痛的成果。
“据我多方探听,奝然在汴梁找到了水粉婆,两边还产生了一场苦战,苦战过后,他的五个门徒全被水粉婆殛毙了,但是水粉婆也受了重创,逃脱了,奝然一起跟着她,却发明她逃入了皇宫后院,他便也跟了出来,但是出来以后,就再也未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