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走了我的梳子?”扈准站起来望向她,他的双眼又一次被暗夜覆盖,“竹笙,关于我的事,你晓得多少?”
“以是你就杀死了她,用那本书?”
“啪。”两只手掌重重的拍在一起,将胡蝶的身子压了个稀烂,扈准长出了一口气,嫌恶的将手里那团血肉恍惚的东西抛弃,“谁让你弄断了绿翘的梳子,真是死不敷惜。”
他伸手将那东西抓下来,发明只不过是一只胡蝶,因而叹了口气,欲将胡蝶抛弃,可那胡蝶翅膀扑棱了几下,又一次落在他的鼻尖上,像是在看着他似的,收回了一声轻微的呼喊,“扈准......”
蒋惜惜眨巴眨巴眼睛,“以是那晚你看到的是你外祖父的灵魂?”
书房里响起“咚”的一声,我从速回过甚,发明蜡烛和狐狸都不见了,书籍还战役常一样,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好似刚才只是我的一场梦境。
外祖父没有答复,他摸着我的头,尽是皱纹的脸上带着苦楚的笑意。
“一把破梳子,有这么首要吗,还至于为了它杀人灭口?”一个玄色的影子呈现在门口,她站在一束花枝上面,冷冷的瞅着扈准,她的手里抓着一柄断成两截的木梳,梳子不循分的扭来扭去,就像两只白净纤细的手。
“那只狐狸呢?”
“把它给我。”扈准又向前走了一步,将竹笙逼进阁房。
“绿翘。”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奔出屋外,不顾满地泥泞,跪在草地里来回摸索着,但愿像前次那样在这里寻到梳子的下落。
竹笙“噗嗤”笑出了声,“我晓得你杀了人,还不止一个,镜儿的死我还能了解,但是绿翘呢,你口口声声要爱一辈子,长生永久不分离的老婆,如何也死在你的手里了呢?”
“镜儿?”
“疼,官人,疼……”一股披发着腥臭味儿的血竟从竹笙的鞋子上面流了出来,仿佛她踩到的不是梳子,而是绿翘细白的手指。
“把它还给我。”
“不对啊,那梨园子前两天已经到北边的青州城去了,我亲眼看着他们的车队解缆的。”
竹笙看着他眼中燃着两把绿色的火焰,笑容更深了,“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