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叙樘正色看着他,“这点我当然晓得,不过有一件证物,我想请程兄帮手鉴定。”他冲身后点了下头,韩威顿时将一向负在肩膀上的口袋呈上前来。口袋内里是一根人骨,骨质发黑,看起来非常渗人。刘叙樘蹲下身,指着骨头上一根蓝灰色的浅线,“程兄你看,这铅锡线证明他是中毒而死的,而夔州发明的二十几具骸骨,每个上面都有这些线,但是铅锡中毒是慢性的,我实在想不明白凶手为何要用这么一种磨人的体例杀人。程兄最擅用药,药毒不分,以是小弟特地将这骸骨拿过来,向程兄请教。“
程牧游脸上暴露一丝浅而冷的笑,“贤弟,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凶手能够不是用心杀人,而是偶然中导致了这些人的惨死。“
“我同女人想到一处去了,夔州事发,凶手并不晓得,若这三苏观真与夔州一事有关,我贸冒然带着一堆人过来,岂不是让他起疑,不过,”他笑了一下,“我同程大人的设法一样,这两地相去甚远,两件案子之间应当不会有甚么关联的,只是为求个放心,才特地同女人一起过来,一会儿女人便说我是随行的衙役,千万不要泄漏了我的身份才是。”
秦帅起家退出公堂,临出门时,和几小我走了个照面,带头的那小我威武不凡,走起路来大氅在身后虎虎生风,他快步走进公堂,冲闭目养神的程牧游喊了一声,“程兄,小弟又来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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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游点头,“我都听明白了,可就算这是一件迷案,贤弟又为何千里迢迢的到新安来呢,依大宋律法,处所官员是不能跨地统领的。”
光是听声音程牧游就已经猜出来者是谁了,他站起来,面含笑意,“刘大人,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在你这里仿佛不太合用,不知贤弟此次前来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呢?”
刘叙樘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服食丹药,中毒而亡的。”
蒋惜惜和刘叙樘在山间缓缓前行,雪还未全化,有些还冻成了冰,一脚踏上去就是一个猛滑,两人还不走山路,反而在没有台阶的山坡上匍匐,这就让他们的进步变得更加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