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田儿抹掉眼泪,又对着刘叙樘一阵猛磕,刘叙樘从速拉起他,不让严田儿再磕下去。
阿谁被称作奚伯的老头儿略一沉吟,伸手向人群中点了几下,“二成子、白勇、余灿儿,你们几个一会儿把老严头搬回家,给他换上一套洁净的衣裳,明天再带着各自的媳妇儿到严家帮手措置后事,我和田儿明天一早到镇上购置一副棺木,再去选一处好处所,老严头儿他辛苦了一辈子,后事必然得办的妥妥当帖的,也让他能走的心安。
一个慎重沧桑的声音从内里传出去,随即,人群中走进了一个笔挺的身影,那人着蓝袍,腰腿笔挺,看春秋应当已近花甲,但是声音却厚重结壮,让人觉得他只是其中年男人。
“您曲解了,我实在是想替另一小我选一处安眠之地。”
“不该该啊,那骨坛四周有青砖环抱,如何能够被船蒿捣下来呢?”奚伯疑道。
见此景象,刘叙樘不敢再问,但他捧着酒坛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我也不晓得,当时环境告急,我只顾着看船,底子不晓得那骨坛是如何砸在船上的。”他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洁净利落。说完以后,他话音一变,“不知诸位为何对这骨坛掉落之事如此惶然,莫非这坛子里竟装了个妖怪不成?”
这话像一个惊雷,在人群头顶炸开了,有几个怯懦的乃至腿一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骨坛里的人我确切熟谙。”奚伯看着他缓缓说到。
奚伯眼皮子动了动,终究还是笑着叹了口气,“你就将它临时放在我家里吧,这该来的总会来,如何躲也躲不掉的。”
刘叙樘满心迷惑的看着前面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村民,勉强在脸上堆起一个笑,“各位,为何如此惶恐,莫非这骨坛中的人你们都熟谙?”
刘叙樘慎重的点点头,看着他将骨坛放在神龛里,又在前面燃了三炷香,这才又问道,“我晓得这个题目多有冒昧,但是......”
刘叙樘低头施礼,“恭敬不如从命。”
奚伯慈爱的看着他,“年青人,你对老严头儿已经心极力,明天还是好好歇着,选坟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那老头儿欣喜的点点头,“若你不嫌弃,就在舍间歇几日脚吧,家里就我和我这大孙儿两小我,你住着也便利。”
“这间房有个神龛,我就先将它供奉在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