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见她真的急了,反过来安抚道:“姐姐,那许仙忒可爱了,明显有个未婚妻,现在又用心做些姿势,你可不能心软啊?”
法海道:“施主细心回想,前次贫僧奉告施主蜈蚣精一事,可曾有半句虚言?施主行至这无人之处,但是看到了甚么,或者听到了甚么?”
他接过伏魔剑,道了个谢,转成分开。法海看着他的背影,神采却仍然凝重。
小青走了过来,看着远去的的灯问:“姐姐为安在这里放花灯?”
法海摇点头道:“此剑碰到妖孽便会发光,警示仆人。若至夜间,妖力最强之时,它也会法力大增,能主动出鞘,斩妖除魔。”
另一条巷子里,被伏魔剑重伤的胡可心俄然化出人形,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
李公甫回想了下,方才是有个女人在哭!他快步走到巷子口,全部巷子空空如也,那里有人哭?李公甫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李宅中,许仙自梦中醒来,头上盖着毛巾,神采非常惨白。
李公甫气得跳脚,竟然还敢说他是妖!真觉得他何如不了和尚吗!
白素贞扑灭手中的莲花灯,一盏盏地放入了面前的水池当中。
法海从僧袍中取出一柄伏魔剑,递给他说:“妖孽最善于变幻形体、勾惹民气,你们肉眼凡胎,天然不能辨识。这柄伏魔剑,对妖气最为敏感,贫僧借与你防身。”
他撑着起家,踉跄着下了床。
许姣容赶紧上前扶住他,不满道:“病还没好利索呢,你这又要干甚么去?”
白素贞点了点她的头,“物是人非。”
李公甫边走边打量伏魔剑,上面的梵语经文他不知何意,却感觉这剑看起来还满唬人的模样。
许仙病容满面隧道:“做灯笼。”
李公甫看着法海,皱眉道:“又是你这道貌岸然的淫僧,前次让你跑了,你还敢来!”
李公甫则惊奇地看着伏魔剑,警戒地四下看了看,甚么都没瞧见。
他伸手就要抓向法海,法海却悄悄拂开他的手臂,神采严厉地盯着他道:“你身上有很重的妖气。”
“你!”
白素贞并不晓得的是,许仙淋了雨晕倒在路上被人抬了归去,又要十蒲月圆的日子,她想到金快意与许仙的事情,又是一阵闷闷不乐。
他俄然将杯中酒饮尽,掐灭了手中的花灯,嘲笑道:“但愿人悠长?呵呵,好笑!这人间之人能活几年!”
小青站起来,伸长脖子望着:“姐姐,那灯下的长幡仿佛有画,还写了字!青鸟一啼苏堤晓……”
小青放下水,甩着面巾道:“别看了,他不在。”
巷子里抽泣的女子,顿时化作一股青烟,消逝开去。
她嘴上抛清干系,还是情不自禁地看向窗外,随即又有些负气地合上了窗户。
白素贞嘴上硬气地说道:“我心软甚么,我又不是他甚么人,他和谁在一起,关我甚么事。”
李公甫摆摆手,退了一步道,满眼的不信赖。
只见那一盏盏的孔明灯上,画着的都是苏堤春晓图,灯下的长幡则题着白素贞朗读的诗。
白素贞柔声接话道:“夭夭桃红乱柳丝。好景自当酬知己,与卿明晨共赏之。”
李宅院落中,许仙着一件单衣,在孔明灯上画着画。他脚边,是许很多多做好的孔明灯。
白素贞昂首看着天空中缓缓远去的孔明灯,并没有答复。
胡可心从梁俊的府邸出来,在他的搀扶下走上马车,两人举止密切。李公甫藏身在一棵树后察看着,不久便紧跟在后。
李公甫胸口一痛,愣神的工夫,马车已经跑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