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拉开房门就要出去,胡可心倒是先他一步,挡在了门前,软若无骨地紧贴住许仙,双手盘上了他的肩膀。
胡可心将手悄悄摸到许仙胸口上,媚眼如丝地柔声道:“我碰到山匪,幸亏公子援救,公子大恩大德,奴家愿为奴作婢,酬谢公子。此时春寒料峭,奴家畏冷怕寒,公子仿佛也着了凉,不如留我在此与公子铺床叠被,相互暖和。”
李公甫看着许姣容满脸笑意,有些莫名其妙,“下雨天行船的确不便利,不过娘子,白女人误了路程,你如何那么欢畅?”
“公子何出此言?”
胡可心奸笑,指尖微光一闪,指甲疾向许仙划来。
胡可心楚楚不幸道:“我也不知为何角门开着。”
他回身在书厨架子上的几个药瓶中翻找,取了一瓶金疮药和纱布。胡可心满含算计地看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嘴角,邪魅地笑笑。
“女人身子不好,是因为穿得太少。夜深天寒,女人还是添件衣裳吧。”
李公甫放下筷子,更是摸不着脑筋,“弟妇?你真筹算去金徒弟家提亲了?”
李公甫摘下斗笠道:“这临安城不承平,我总很多留意留意。如何不见汉文?”
在胡可心受伤的手腕上洒上药粉,许仙垂着的眼眸中暗含思疑之色。
雨雾中,一股黑气窜入厨房中。黑气绕着李公甫转了一圈,现出胡可心的身形来。
“公子……”
胡可心嘲笑着举起了手,指甲俄然暴长了好几寸,朝着李公甫抓去。
大雨被风刮入,窗边溅了一地水珠。李公甫摇点头,举起火折子向外走,“你们女人就是怯懦。走,我陪着你,别惊骇了。”
许仙嘲笑:“天气已晚,府内早已落锁,女人是如何不轰动其别人就来了我的房间?”
黑气在前,伏魔剑紧追在后,越逼越近。胡可心力有不逮,转头看时,伏魔剑已近在天涯。
胡可心见许仙不解风情,手在胸口一扯,用心让衣衫滑落一些,拧眉道:“公子,我……我有些心口疼。求你……”
许仙神态自如地避开了,盯着她衣袖处的伤口道:“别动,你受伤了。”
李公甫终究打着了打火石,一回身,便看到许姣容站在门口。
许姣容在针线笸箩里翻了翻,找到本身要用的线,对劲道:“我顿时就要有弟妇了,当然欢畅。”
许仙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走到窗子旁。
空中雷声高文,闪电抽打夜空,雨水连缀,夜色更浓了。
“公子,你要去那里,奴家惊骇。”
“……得清空膏,可治诸般头疼,惟血虚头疼不治。阿嚏!”
就在胡可心再度要抓向李公甫的时候,一柄剑腾空而来,擦着李公甫刺向胡可心。胡可心遁藏不及,一片衣袖被刺破,随后化作黑雾仓促逃窜。
还没等白素贞开口,许仙急道:“素贞,谨慎!有贼人!”
俄然,短促的拍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