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抱着许仙泪如雨下,“官人!官人,你醒醒……”
观音目光扫过世人,轻启朱唇,“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敖广管理东海有功,天庭必能网开一面。法海放下执念,断了心魔之根,也算功过相抵;白蛇乃至真恋人之泪,临蓐麟儿的亲人之血,加上许仙舍生至善之念,万民戴德谅解之力,将绝代魔物一举绞杀,制止了一场血雨腥风,也是大功德一件。”
白素贞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迷恋人间雨露寻求姻缘,不该与你结婚误你平生!”
法海低头道:“贫僧扳连百姓,愧为佛家弟子,甘心受罚!”
龙王刚从小青挑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听观音一番教诲,喃喃自语道。
火德星君拿出照妖镜向金光来处一照,照妖镜宝光灿烂,照出一个被金光包裹的婴儿。
许仙惊道:“娘子!”
半空云雾当中,杨戬俄然现身喝道:“大胆白素贞,因一己之私,犯下杀孽。本座奉天令,将你押回天庭受罚。”
“姐姐不要啊——求你——不要……”
“是观音娘娘!”统统百姓跪地参拜。
金光穿透云层,火德星君等人悚然一惊。
白素贞看着这一幕,手不断地颤抖,终究她与许仙对视一眼,朝着世人跪下。
贵宝双手被缚,和顺地看向小青。
“我无私脆弱,不敢放弃统统与芙蓉存亡与共。我放纵情欲诱她深陷,却又冷情孤负令她身故,还对小青不管不顾……”
小青停下了与法海的争斗,看着即将魂飞魄散的白素贞,跪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雷公喝道:“何方妖孽,竟敢枉杀生灵,受死吧!”
火德星君带着一众天兵天将偃旗息鼓,转眼化作道道白光消逝。
忽地,白素贞腹部金光大现,她本来已经透明的身材,渐渐规复如初。
人群中,一个颤巍巍的老乞丐走了出来。
老乞丐拄着拐杖来到世人面前,“形成生灵涂炭的不是白娘子,是我们这些忘恩负义之人!当初老朽流落街头无人垂怜,我的命是白娘子给的,我愿替她受过!”
贵宝四人却看向了下方的小青,笑了起来。
跟着法海法号出口,许仙胸口一丝微微的亮光构成。
百姓纷繁拥戴,“神君饶她一死吧!”
观音悲悯地感喟一声,提起柳枝,洒下玉净瓶水。
观音顿了顿道:“不过……白素贞水漫金山,残害生灵,如此大罪,必受严惩。”
白素贞生下孩子后,扯下衣袍,将孩子包裹住。她衰弱地看着怀中冲弱,眼泪滑落。
金山寺世人引着围观的百姓退入藏经阁中。
敖广怒道:“来生?孽畜!你在说甚么!”
观音看向敖广,“敖广,你可看明白了?”
白素贞痛呼了一声。
白素贞震惊道:“好疼……,仿佛……仿佛孩子要出世了……”
雷劫一道道劈在白素贞身上,白素贞腹部收回一道金光,将二人包裹住。
净瓶水来临之处,小青手臂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许仙身上的鳞片也完整褪去,规复了原秘闻貌。
观音点头,“所谓众生有情,却因情生障。唯故意存大善,化成慈悲,才可还这人间一片平静。”
“末将在!”
藏经阁外,大水退去后,和尚们念佛声停了,法阵消逝。
“是!”
观音点头,转头向法海道:“统统因心魔而生,你心生偏执,引得众生倒置,方造此罪孽。你固然一心除魔,却仍然因刚强成见,令得生灵涂炭,法海,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