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白皮?这倒奇特,浅显伤寒多用枳实、麻黄,你如何换的这两味药?”
胡可心神采一变,回身要走,却被景松一把揪了返来。
小青醉醺醺地走到了楼前,歪着头指着法海哈哈大笑:“这不是金山寺的臭和尚吗?哈哈哈,和尚也逛青楼?快来看快来看!金山寺的臭和尚逛青楼啦!”
许姣容帮许仙清算了下被子道:“方才快意来过了。不过,我自作主张,对她说你的身子不适,让她不消过来,免得感抱病气。”
楼内,胡可心正在与梁俊缠绵,禅杖的铃声自楼下传来,她心下一惊,端住梁俊的头吐出一口气。梁俊垂垂面色迷离,瘫软在床。
中午阳光和顺却不刺目,法海走在君心楼外,俄然,辟邪禅杖震惊了起来。
胡可心看着他,妖媚一笑:“你还真是痴心一片啊,本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那白蛇。那白蛇不解风情,有甚么好?哥哥你这么有本领,不如你我双修,一起享用极乐增加修为?”
胡可心敏捷披起了外衫,蹑步走到窗边,谨慎向下瞧。
景松眼风如刀,一字一字道:“本日在西湖边,你在许仙身上种下妖气,诡计伤害素贞。这条狐狸尾巴,算是给你一点小小的经验。若你再敢伤素贞分毫,你丧失的就不是一条尾巴了。滚!”
“许仙。”
景放手中握着她血淋淋的狐尾道:“再废话一句,我便再断你一尾。”
话没说完,她俄然身下一疼,眼神扭曲。
胡可心神采一惊,看向景松问:“你想干甚么?”
……如果让许仙死在我手里,素贞定会恨我怨我。这狐狸作歹多端,即便素贞有朝一日查出是她干的,也不会疑我……
围观的人一阵轰笑。君心楼里几个大胆的女人上前,拉扯着法海道:“这和尚模样还真俊。不收钱我也做你买卖。”
白素贞神采一红,起家道:“我去厨房看着药吧,许姐姐在这陪汉文说说话。”
小青上前拉住他问:“和尚,你逛窑子有钱么?要不要女人我借给你?”
景松目光一冷,警告道:“我有不能亲身脱手的来由,至于为甚么,你不需求晓得。”
景松收起扇子睨着她,冷冷道:“你的题目太多了。捆妖索能够临时借给你,但你必须包管,许仙必须死得合情公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思疑到我。”
胡可心泫然欲涕,不甘地问:“你既然想与我合作,为何还要伤我?”
许仙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汤药问:“你换药方了?”
白素贞点头,“我看你现在垂垂好转,便用不着辰砂五苓散如许性烈的药了。”
胡可心猜疑道:“方才是你出的手?你不是一向想杀我么,为何要帮我?”
景松眼中尽是轻视之色,“你该感谢我,方才若不是我用佛器宝贝隐去你这身狐骚味,你觉得你能这么轻易就能从辟邪禅杖之下逃出来?”
胡可心心领神会,抱着肩膀委曲道:“我可杀不了他,他身边有条白蛇妖,道行比我高出太多。那蛇妖你也熟谙的,我打不过她。”
楼下,法海僵立于君心楼前,禅杖铃声不息,昂首望向君心楼二楼方向,提脚就往楼内走去。
白素贞笑着解释:“枳实、麻黄见效虽快,但药效太烈,实为虎狼之药,你伤寒侵体,不宜多用。”
目睹胡可心在楼梯口一闪而过,法海怒道:“让开。”他推开老鸨,闯进楼内。
此时胡可心换了男装打扮混在人群里,正要溜出君心楼时,法海的禅杖立即颤栗起来。法海眼神一厉,目光扫过世人。胡可心心下一惊,就在此时,一阵金色灵气俄然将她包裹住,禅杖又规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