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俄然问道:“白女人是第一次来船埠?白女人自蜀地而来,应当会在此处下船才对。”
小青四下瞧了瞧,身侧是一处荒废的府宅,大门上那“仇王府”的匾额不晓得挂了多久,四周挂满蛛丝。
景松慎重点头道:“那是当然!”
景松拧着眉,忿忿道:“你疯了吗?你不过才一千年道行,便敢与它正面争锋?”
许仙点了点头,又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既如此,我便先告别了,他日再登门拜访。”
许仙有些狼狈地爬登陆,“对不起白女人,真是失礼了。”
白素贞点头:“公然甚么都瞒不过你,你快帮着刺探刺探,那蜈蚣精藏身那边。”
景松展颜一笑,“无碍,我与素贞了解千年,夙来不分相互。这些日子,我家素贞劳烦小青女人照顾了,景松在这里谢过女人。”
她手中捏出个法诀,朝着许仙脚下打去。许仙一脚踩空,便栽入了中间的湖水当中,幸亏岸边湖水不深,但他也衣衫湿透,狼狈不堪。
小青装模作样地畴昔扶他,假做体贴道:“哎呀许相公,没事吧?瞧您帮衬着和我家蜜斯说话,都没看路,这也太伤害了!”
他摊开手掌,一只圆滚滚的小金鼠现身,小鼠两只小爪子捧着鲛珠,对着鲛珠探头探脑。
白素贞担忧道:“此处如此冷落,如何住人?”
小青第一次吃瘪,怒道:“你!”
小青倒是理直气壮地说:“我若不这么办,他一起跟到清波门,我们可就露馅了。并且姐姐再跟他废话下去,必定被他听出不对来。”
小青捏出了一个法诀,顺手一指,“当然能住,姐姐你看。”
景松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你是想让我帮你找那临安城的蜈蚣精?”
白素贞难堪地蹙着眉,出来打圆场道:“好了景松,你别逗小青了。我们本日才方才搬到这里,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白素贞又悄悄地看了小青一眼。
小青用心跟景松抬杠,“对,伤害又如何,见义勇为,虽死无憾!我支撑姐姐。姐姐,别理这鼠目寸光的家伙!”
景松用扇子拨下衣衿上的花瓣,挑挑眉:“不对美女笑,莫非对你笑?”
小青见两人较着熟谙,内心不大安闲,她一把将椅子推到景松面前,有些傲慢隧道:“坐。”
小青挑衅地笑笑:“如何了,想打斗?小爷作陪!”
眼看着两边就要吵起来,白素贞叹了口气,只得出来打圆场,“小青,你曲解景松了。景松最讲义气,我与他是过命的友情,他绝对不会置身事外的,对不对,景松?”
景松轻笑,挑眉道:“五百年前?青女人应当还只是一颗蛋吧。”
等许仙的身影转过街角不见了,白素贞才数落小青道:“这么冷的天,你竟然用神通玩弄许大夫,万一他受了风寒如何办?”
景松神采一缓,问道:“若我本日不来,你筹算如何救那些孩子?”
白素贞听到此处,面前不由得一亮。
白素贞此次想起编造的瞎话,担忧道:“万一今后他真找来清波门,该如何办啊?”
西湖湖水波光粼粼,淡淡的雾气弥散在湖面之上,渔船在水雾当中若隐若现。梢公的号子声远远地传来。
小青反唇相讥:“呵!呵!我晓得你道行高,可道行高又有甚么用?还不是贪恐怕死,不敢帮手,难怪凡人都说“怯懦如鼠”,姐姐,我们就不该希冀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