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东亮苦笑道:“你看我们有这个才气吗?安徽新军十个营,真正能节制在手中的有几人?劳师远征,不叛变就不错了!”
“朱家宝的头颅取下来,百口人的尸身放在一起,厚葬!”柴东亮黯然道。
“还不快去!发甚么愣啊!”高师爷从内里走了出去:“团长好些了吗?”
“去,给我把新军的医官给我找来!”柴东亮用沙哑的嗓音道。
高铭卖力联络各路的神仙,见人就陪着笑容,脸上的皱纹都给笑开了花,又带着十几个账房先生和衙门里的赋税师爷,把安庆的户口簿子、藩库的银两、军器库的弹药登记在册后一一封存。
“团长,王神医是安庆城最着名的大夫,当年是太病院的掌院,给咸丰、同治、光绪都看过病,前年才告老回籍的!”方清雨见柴东亮面色不善,赶紧把老大夫的经历给报了出来。
柴东亮他杀的心都有了,他终究明白为甚么这三位天子都活不长,估计这位神医的程度,大抵和张悟本之流有一拼,吃甘蔗皮?还是三年前的?脑门贴捣烂的蚯蚓?想想够够恶心的!
医官退下以后,高铭笑道:“都督,我已经命人把安徽独立的动静,通电天下了!黄克强(黄兴字克强)、黎宋卿(黎元洪字宋卿)另有其他宣布独立的省分都督、督军都发来了贺电!”
柴东亮嘲笑道:“你违背了我的军令,擅杀朱家宝百口十五口,还说没罪!”
方清雨已经分歧适在军队中呆了,这家伙竟然把朱家宝的百口都杀光了,连吃奶的娃娃都没放过,柴东亮发高烧的一个诱因,就是当时看了朱家的惨状!
“那这药,是煎还是不煎?”方清雨有些难堪。
“谢大夫了,这是一点诊费,您收着!”方清雨递过一封洋钱,大夫掂掂分量,心对劲足的告别而去。
柴东亮浑身发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方清雨用肩膀顶开身边的亲兵,大喊道:“我这是奉了高
过了半晌以后,新军的军医官来了,给柴东亮量了体温查抄以后,笑着道:“团长只是受了点凉,吃点退烧药喝点开水,歇息两天便能够了。”
“黎宋卿明天已经发了两封电报了,但愿都督率军西进,解武昌之危!都督作何筹算?”
訾议局的议员西装革履拄着文明棍,一个个趾高气扬,以光复功臣自居。而满清的官员则剪了辫子青衣小帽,见了从戎的就点头哈腰,门包重的能压断手腕子。守门的新军兵士对他们也没好脸,一边把装着洋钱、银票的门包扔出老远,一边把枪栓拉的“刷拉拉”响。
方清雨一边挣扎一边大喝:“我有甚么罪恶?我是有功之臣!”
几个亲兵冲了出去,不由分辩就把柴东亮按倒在地上,绑了个结健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