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哼一声，走几步拐进一条冷巷、大袖一挥，高山里便生出了一团云雾，裹挟着他直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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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又怒了，一把将掌柜的抓起来：“你倒是挺清楚了没有，嗯？”
“噫，好个冒名顶替的蠢妖怪。那秋儿不称身，这个也不称身。嘻嘻……不如去尝尝妖怪合不称身。”
李云心用折扇拍了鼓掌，恍然：“哦，是第五将军，失敬失敬。那，事情是这模样――之前有一个臭羽士，来这里插人家门板，插出一只大鬼来。然后就斩杀了。斩杀了以后，又他杀，只剩一缕幽魂不知跑去那里了。现在这堆栈门口留这么一滩水，买卖也没法儿做了――当真是害人。”
便又见他微微抬头、盯着半空看。作一会聆听模样。点头浅笑：“好说好说。我家仆人便是白女人――白云心。鄙人……唔……哎，本名不提也罢。我家白女人唤我作李云心。”
一刻钟以后，一个走起路来摇摇摆晃的乞儿来到先前那堆栈门口。
想说“请大王来享用”，却怕真的来了自家要遭殃。幸亏李云心此时听了这话就高鼓起来，脸上的怒意蓦地消逝不见，嘻嘻笑道：“你们听好了――吾乃神龙教教徒，嘻嘻，神龙教，可晓得？”
那云团中的人仿佛也认识到这一点，在半空中愤怒地哼了一声，又蓦地折了下来、消逝在渭城中了。
这乞儿便也听了。听完了，俄然嘻嘻笑起来――
又过一小会儿，连那腥臭味儿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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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说完这话，他身边已经空出了一小片园地来。
李云心同这位“大邺渭都金吾卫大将军”对话的时候，就站在人群里。
上一个这么干的人，弄得门口臭气熏天。因此这一次堆栈老板当真豁出了胆量，战战兢兢地拦在他面前：“你你你你此人，要做甚么？”
“吾乃大邺渭都金吾卫大将军第五伯鱼。本日履任，得知此处有我大邺子民遇害，特来此查探。”
又有功德之徒向他探听当时势实是如何一回事，这掌柜的一边拿乔，一边渐渐都说了，听得人直瞪眼。
李云心一皱眉头，嘲笑起来：“你这凡人当真是不知死。本大爷要给你消灾你还敢推三阻四，再不让开，你就如此柱！”
那掌柜的现在抖得像筛糠普通，又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得连声道：“爷爷饶命、豪杰饶命、大王饶命……”
这掌柜的许是被吓懵了，竟真的哆颤抖嗦问了一句：“大、大王姓甚名谁？小的今后定去备了三牲，嗯……”
掌柜的已被救起了，倚着自家门柱，一个劲地长叹短叹，说如何一天以内招了这些妖邪。